当初是他力主张让乔海仁官复原职,如今他谁也没见,唯独只见乔海仁。还告知乔海仁破局之法。
以李踪之多疑,恐怕只会以为乔海仁是他人,对其生疑。
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个韩蝉,他总觉得,殷啸之反常举动,与韩蝉脱不干系。
他靠进椅背,手支着额侧,笑眯眯地看着叶云亭:“大公子想不明白,是因为将李踪看得太高。”他凝着叶云亭温声道:“李踪可没有大公子这通透
李凤岐眯着眼欣赏他面上绯色,他捻捻手指,压下碰触欲念,倾身靠近他,眉眼含笑道:“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大公子若是愿意叫声老师,便告诉你。”
“?”叶云亭缓缓皱起眉。
三人行必有师,李凤岐替他答疑解惑,他叫声“老师”本也无妨。但他语气太过暧昧,总有些不怀好意感觉。
李凤岐见他面露迟疑,又靠回去,欲擒故纵道:“不叫便罢,这问题简单得很,大公子自己也能想出来,”
“……”他越这说,叶云亭越抓心挠肺地想知道缘由。
李踪破局之法?”
实际上这局看似危急,实则十分易解。
叛军最大问题便是长途奔袭,粮草不足,加上天气恶劣,耗不起。上京看似不堪击,但只个拖字诀,就能拖死殷氏。
更何况加黎州在其后方,前方陆州随时可能出兵驰援。前有狼后有虎之际。殷啸之若是足够明智,便不会轻举妄动。
事实上,叶云亭也直没想通殷啸之忽然陈兵皂河到底意欲何为,但凡他没有昏头,这时候应该是盘踞中州冀州,逐步攻占相邻禹州樊州,扩充兵力,再图谋南方州郡,便可与上京分庭抗礼。更何况禹州樊州富饶,还接壤东夷,不论进退都有路可走。
他嘴唇蠕动片刻,到底经不住诱惑,低声叫声“老师”。
这词他本是叫惯,从前没少如此唤常裕安。但现在对着李凤岐喊出来,总有种强烈羞耻感,叫他脸颊都有些发热。
他甚至垂着眼睛没敢看李凤岐。
“王爷这下愿意为解惑?”
李凤岐眉目欢喜,细细咂摸下这里面滋味,方才不紧不慢地告诉他答案:“之所不怕乔海仁告诉李踪,是因为就算他说,以李踪多疑性子,也不会信。”
天寒地冻时节,长途奔袭攻打上京,实在是下下策。
“大公子七窍玲珑心,竟然连这也想不明白?”李凤岐闻言,嘴角微微勾起,揶揄地看着他。
“……是愚钝。”叶云亭有些赧然,他确实没想明白这层。
破局法子实在太简单,若是李踪知晓,只需陈兵皂河,按兵不动。便能逼退叛军。若是再狠些,拖到殷啸之不得不撤兵之际,再暗中派加黎州兵马在中州冀州地界设下埋伏,趁其士气低落人困马乏之际突袭,便能网打尽。
他想不明白,李凤岐既然不打算帮李踪破局,为什又要将破局之法告诉乔侍中。这不就是间接告诉李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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