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他总觉得,常裕安出现就仿佛是为教导叶云亭,完成任务之后,便果断抽身离开。
当然这猜测毫无依据,只是种莫名直觉。
但常裕安师徒对叶云亭确实十分在意,他还查到最近几年常裕安在北昭境内销声匿迹,唯有大弟子越长钩偶尔会回来趟。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南越。
而这次师徒二人忽然回来,也是为叶云亭。
这师徒两人虽然看似四处云游,居无定所,但实际上还颇有产业,大多是些藏在市井间不起眼铺子,瞧着不大,赚得也是市井百姓钱,生意却很稳当,多有盈余。
唯有旁李凤歧寻不到答案,辗转反侧,最后只能起身出门,自己去寻答案。
到客院,发现常裕安师徒两人果然已经离开,客房里空无人。应该就是在他出门这段时间里离开。
今日上午,叶妄也动身去云容。
所以叶云亭才说“他们都走”。
可“没走”是什意思?
雪白脸泛着潮红,眼睛雾气朦胧,仰头望着他说“都怪你”时,仿佛他当真做什滔天错事。
李凤歧啧声,心就软。只能顺着他,温声哄:“是,都怪,错。”
叶云亭看着他,眼睛眨眨,半晌后抽抽鼻子,望着远处,轻声说:“罢,不怪你,是自己愿意。”
李凤歧心里跳,目光灼灼地追问:“愿意什?”
但是叶云亭却不肯开口。
结合叶云亭醉话,李凤歧怀疑,他们这次回京,或许是想带叶云亭起离开。
虽然三人从未透露出这个意思,但李凤歧何其敏锐,几经推断,便
李凤歧眼神越深,想起越长钩这段时间隐隐约约敌意,再加上他查到些消息,心中个不敢置信答案呼之欲出。
——常裕安师徒两人怎看也不是普通人,他们又与叶云亭关系密切。他为放心,也是为知己知彼,曾暗地里派人去打探番。近日才收到属下回信,得知些关于师徒两人消息。
十多年前,常裕安曾在北昭活跃过段时间。他是某届科举探花,却没有入仕,反而做个西席先生。因为学问颇高,名声不错,在世家贵族中颇受尊敬备受推崇。后来恰巧齐国公要给小儿子请西席,便有人推荐他。
之后常裕安才在齐国公府与叶云亭结下师生缘分。
这些经历乍看都没有任何问题,唯叫李凤歧有些在意便是,常裕安在离开齐国公府之后,便推掉其余邀约,离开上京云游四海。
他看会儿纷纷扬扬雪景,就开始说困,起身摇摇晃晃地要回屋睡觉。
“……”
那句“愿意”,隐约包含许多他直在期待东西。
李凤歧着急上火,却不敢硬来。见他要回房睡觉,只能好声好气地陪着他回房,又叫季廉拿汤婆子过来,给他将床铺捂暖,才叫他宽衣去休息。
叶云亭喝多酒,上榻之后很快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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