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烈心里苦。
李凤歧瞪他眼,不高兴地转着轮椅回屋。
朱烈苦着脸跟在后头:“王爷,还有事要禀!”
*
却说这边叶云亭上马车,出王府,还是有些忐忑。
那酒楼从前季廉常去送信取东西,反倒是自己从未去过。如今终于得自由,他还是很想亲自去趟。
见他这说,李凤歧只得歇心思,但他到底思来想去不放心,还是旁敲侧击地打探出酒楼名字。
隔日,叶云亭便带上季廉出门。出门前还特意挑最喜欢烟青云雷纹长袍换上,连身上配饰都是精挑细选过。
李凤歧目送他出院子,问来寻他朱烈:“你觉得王妃今日像是去做什?”
朱烈挠挠头,心想打扮得如此俊俏,像是去会情人。
云亭从看信后,脸上笑意就没淡过。他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解释道:“先前不是同王爷说过,有位启蒙先生,名唤常裕安。当初在国公府之时,先生身边还带着个年岁与相仿徒弟,叫越长钩。便是今日给送信之人。”
先生对他恩重如山,离府四处云游也不忘常常同他书信往来,教他开阔眼界。而越长钩自小被先生带在身边,在国公府那几年,两人同随先生读书习文。也能互称声师兄弟,关系十分融洽。
这些年来先生四方云游少回上京,只有越长钩偶尔会回来巡视番铺子田地,因此他与越长钩关系并未生疏。
“越师兄信中说,先生此次也回上京,想邀叙。”
叶云亭眼睛闪闪发光,李凤歧从未见过他如此期待向往模样。
他再三审视自己,不确定地问季廉:“今日穿着可妥当?应该能看出来过得不错吧?”
从前他被拘在国公府里,几乎没机会
但这可是王妃,王妃若是去会情人,那王爷头顶岂不是……他难得机灵回,斟酌着道:“打扮得如此风雅,想必是去会友吧?”
李凤歧哼声,不满之色溢于言表:“会友需要打扮得这仔细?”
平日在他面前,也没见如此精心,是他不值得吗?
“可能是比较重要友人吧……”朱烈惴惴,心想这话可不是说啊。
而且方才王妃在时你不说,现在却对发牢骚,但啥也不知道啊。
他捻捻手指,神色间看不出半点异样,实则心里已经打起鼓:“既然如此,不若请他们过府叙。”
这又是师兄师弟,又是自小长大。还是在叶云亭最困难无依时相识,便是说句共患难也不为过。那些戏曲故事里,多少情愫都是由此而生,听着就叫人觉得十分不放心。
“他们于你有恩,便是于、于永安王府有恩,于情于理都该感谢。”
李凤歧番说辞大义凛然,看不出半点拈酸吃醋私心。
但叶云亭还是拒绝,他抿抿唇道:“多谢王爷好意,不过先生与师兄都是性情中人,不喜拘束……况且先生产业里便有处酒楼,们便在那里小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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