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不是不知好歹人,他抿抿唇,举二得之事,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便领这份情:“那便依王爷所言。”
“那便叫五更与朱烈安排下去。”李凤歧目达成,微不可查地勾勾唇,又转回先前话题:“宴席当日必定忙乱,先将几个重要*员再同你说遍,到时候忙不过来,还劳烦大公子帮忙招待。”
叶云亭点头,倾身去看他手中拜帖,神情认真。
李凤歧看他眼,身体也朝他那边倾些,与他挨得极近,才不紧不慢地给他讲起这些*员之间阵营党派来。
朝臣之间利益纠葛错杂,各自之间有千丝万缕关系。李凤歧耐心同他个个讲解,待全部说完时,已经过去个时辰。
李凤歧懒散靠着椅背,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案,慢吞吞把未尽话说完:“二则是给大公子正正名,也免得外头人不知道这永安王府里多个新主子。”
以为能听到番高见叶云亭:“……”
他默默,笑得干巴巴:“王爷说笑。”
李凤歧却不依不饶:“大公子觉得在说笑?”他脸义正言辞:“与大公子毕竟是陛下赐婚夫夫,前些日子形势所碍,连累大公子跟着遭不少白眼,如今既脱离困境,该有名分自然要有,否则都如齐国公那般对大公子呼来喝去,叫如何心平气和?”
他说着收敛笑意:“大公子知道,向脾气不好。若今日人不是你生父,可没机会走出王府大门。”
。府中下人倒都是宫里眼线,但他们根本靠近不紧要之处,搜集到消息都是李凤歧想让他们传到宫里去。
李凤歧并不怕李踪知道他举动,相反,他就是要将自己举动都传到李踪耳朵里。
李踪知道越多,心里就会越不安。
打蛇不死,必遭反噬。如今李踪面对就是这样情形。
李凤歧没死,玄甲军未除,而两人之间却早已势同水火。李凤歧就是悬在李踪头上把刀,却迟迟未曾落下。
叶云亭看看时漏,微微诧异:“竟然过午膳时候,叫下人摆膳吧?”
李凤歧眉头微皱,迟疑着道:“过时辰,不太有胃口。”
“多少要吃些。”叶云亭
叶云亭:“……”
他盯着脸肃然男人,心想连皇帝本尊都不放在心上人,还能把赐婚当真不成?
别又是想借机捉弄他。
但转而又想起今日当着叶知礼夫妻面,他如此回护自己,又打消这个念头。
永安王重情重诺,今日是真心护着他。
拖得越久,李踪只会越慌乱。
旦他乱阵脚,就容易出错。
李凤歧从前虽然势大,却从不屑于拉帮结派,极少私下与朝臣往来结交。如今声势浩大地宴请朝臣,传到李踪耳朵里,必定是李凤岐另有所图。这是在逼迫他动手。
他做得越多,错漏越多,都是送上门把柄。
“那二则呢?”叶云亭想明白,才想起来他话只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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