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传出去恐怕不利朕名声?”李踪不待他说完便道:“太傅总跟说名声名声,可看,这最没用便是名声,”他眉目间片阴沉:“若是朕不顾及名声,直接杀永安王,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他现在最为后悔便是太过顾忌名声,没在李凤岐最虚弱时候结他。才让他有机会翻身。
韩蝉垂眸:“陛下若杀永安王,日后史官笔下,恐要背负骂名。杀他法子有千百种,陛下何必伤敌千自损八百?”
李踪脾气也上来,狠狠拂袖直视着他:“后世骂名朕从未放在眼里,明君昏君朕也从不在乎,便是担骂名又如何?只要身前逍遥自在,哪管他身后洪水滔天种种骂名?”他咬着牙,字顿吐露心声:“朕就是太听太傅话,顾忌太多。”
他似头被激发凶性狼,终于开始挣脱被施加在身上枷锁。
*
太干宫。
宫女内侍匍匐在地,殿内片狼藉。
李踪砸所有能砸东西,犹不解气,又命人拿鞭子来,拿两个小太监泄气。
韩蝉到来时,那两个小太监已经成血人,崔僖正吩咐人将他们拖下去,他压低声音交代:“回去后去太医署开些伤药,能不能活,便看他们造化。”
:“与合作?你也配?”
他生平护短又记仇,敢对他兄弟与玄甲军动手,他个都不会放过。
韩蝉以为拿捏着不知真假陈年旧事就能与他谈条件,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凤岐耐心彻底告罄,转动轮椅加快速度往外走。等候在外头五更见状连忙上前,推着他出宫。
韩蝉望着他背影,面色变幻。忽怒忽喜,像是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着别人。
韩蝉隐隐心惊,面上却软和神色安抚道:“知道陛下气怒,但如今不过是时之胜负罢。天为地纲,君为臣纲,陛下永远是陛下,而永安王,永远也只是永安王。陛下何必置时之气?”他神色越发柔和,从李踪五岁开始,他便是他老师,是他引导着李踪步步走到如今位置,自然也
抬人内侍面无血色,忍着恐惧点头。
韩蝉走近:“崔常侍竟也会体恤下面人。”
“都是些命苦人,也没做错事,就这死,总是可惜。”崔僖似真似假地感叹几句,话锋转,就直指韩蝉:“可不比韩太傅,坏事做多,心肝已经硬。”
他翘着嘴角,笑容嘲讽。
韩蝉无意与他纠缠,擦过他肩膀入殿中。待看见满地狼藉时,皱皱眉,沉声道:“陛下脾气该收收,若是传出去……”
喃喃自语道:“果然是他儿子,连脾气也如此像……”
他沉思之际,个内侍匆匆过来唤道:“太傅,陛下正寻您呢,您赶紧去趟吧。”
韩蝉思绪被迫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脸上隐约有些不耐,又很快隐藏起来:“陛下又怎?”
那内侍神情恐惧:“陛下正发脾气呢。”
韩蝉敛眸,随着内侍往后宫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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