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番周遭环境,崔僖缓声道:“王妃这两日倒是将王爷照顾不错。如今人病,王爷怎也不关怀几句?”
李凤岐倏而睁眼,冷漠凝着他,神色不愉:“本王事,
“可有大碍?”
陈医官犹豫瞬,还是如实道:“这温病来势汹汹,臣只能开些辛散药物助其发汗退热,主要还得看王妃自己能不能熬过去。若是熬过去,吃几副药,调养阵也就无碍。”
“那便开药吧。”这陈医官绝不可能帮着掩盖,他既然说凶险,便是人当真病得不轻。
崔僖心中疑虑也渐渐打消。
陈医官很快写好药方:“来匆忙,诸多药材都未带上——”
“你好好守着他,医官应当不久便会到。”李凤岐见他双眼浮肿通红,副没主心骨模样,给他吃粒定心丸。
季廉“嗯”声,又回外间去守着叶云亭。
而李凤岐猜得果然没错,不过半个时辰,医官便到。而且还是崔僖亲自带着人来。
他拢着手站在榻前,垂眸俯视着陷入昏迷叶云亭,时竟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错看人。
下面人回禀说,叶云亭昨日发疯之后,今日便病不起,瞧着十分吓人,恐有性命之忧。
亭,才磨磨蹭蹭地起身往里间去。
“你家少爷怎样?”李凤岐脸色也不太好看,眼下挂着浓重青影。昨晚外间动静当然瞒不过他。叶云亭撑夜,他也跟着熬夜。
他没想到叶云亭对自己这狠。
昨夜听着外间动静,他度想要阻止,却又忍住。
他知道叶云亭是对。
“去抓药!”旁候着季廉连忙出声道:“跑得快,很快就能把药抓回来。”
崔僖瞥他眼,见他双眼红肿,神色惶惶,没有多想,摆摆手放行。
季廉见状躬身,从陈医官手中接过药方,便急忙忙出府。
崔僖看眼叶云亭,吩咐陈医官照看着些,便往里间去看李凤岐。
榻上李凤岐闭着眼,似对外间动静毫不关心。
他原本笃定对方是装疯卖傻有所图谋,好奇之下才亲自来瞧眼。
可真见到人,见他烧得人事不省,又不确定。
瞧着竟是真病,还病得不轻。
崔僖敛下眼中深思,朝旁候命医官道:“陈医官给瞧瞧吧。”
陈医官这才放下药箱上前,给叶云亭诊治。望闻问切查看番后,他方才躬身回道:“王妃这是心中郁结,风邪入体所致。”
李踪虽然行事不循常理,但他从来不傻。更别说他身边还有崔僖和韩蝉二人,这两个都是成精狐狸,心思比上京城胡同还要深还要绕。
装病和真大病场,显然是后者更有取信度,也更稳妥。
李凤岐心里叹口气,想起神情温和给他喂粥青年,多少觉得愧疚。
叶云亭才十九岁,尚未弱冠。若不是因他牵连,也不至于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少爷烧得厉害,那守卫已经答应去请医官。”季廉强忍着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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