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僖收起脸上夸张笑意,斜睨韩蝉:“太傅大人方才为何不对陛下说实话?”叶云亭安生两日,忽然发疯必有蹊跷。他可不信这老狐狸对王府这两日事点都不知情。
韩蝉缓缓起身,凝他眼,神色淡淡:“说得便是实话。”
说完也不等崔僖回应,便转身离开。
袭白衣在萧瑟秋风中摇曳,莫名带
“老师觉得呢?”
坐在他对面是个身素白男人,看相貌只有三十多岁,面容白净,眉目疏淡,两片唇削薄,配上白衣白冠,仿佛无欲无求仙人,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他听到李踪话,方才睁开微阖双目,狭长眸子泄出冷意:“个弃子罢,是真是假都不妨碍陛下大事,他翻不出浪来。”
“老师说得是。”李踪口饮尽杯中酒,抬脚踹开意图靠过来少年,对旁伺候崔僖道:“你那边还没动静?当初跑几个漏网之鱼。也该抓回来。整日在外面蹦跶惹得朕心烦。”
“昨晚倒是发现人行踪,但教他发现逃。”崔僖躬身答道。
“废物!”李踪闻言眸色冷,瞥向崔僖:“朕让你做这神策大将军,可不是让你养出群废物来烦朕。”
不住般崩溃大哭:“是国公府大公子,将来要请封世子,不想死,你们放回去!放回去!”
旁边季廉已经吓懵,边将站立不住直往地下滑叶云亭抱起来,边也忍不住跟着哭:“少爷、少爷你冷静点,们不会死……”
两个守卫皱着眉看主仆两个抱在起痛哭,个疯癫哭喊个无助流泪,他们面面相觑半晌,最终退到门外,没再管这对主仆。
*
叶云亭忽然发疯大闹王府消息自然立即传进宫里。
崔僖闻言立即跪下,以头抢地道:“是臣无能!”
李踪见他这模样,无趣地撇撇嘴,摆手道:“罢,朕也知道永安王手底下人难对付,叫你人都警醒着些,别再叫朕失望。”
“谢陛下宽宥。”崔僖这才爬起来,张艳丽精致面孔上却堆满谄媚笑容:“臣必不会叫陛下失望。”
李踪随意“嗯”声,招手唤上方才被踹开少年,便往内室去。
亭中时只剩下两人。
皇帝李踪支着额斜靠在铺柔软狐裘椅子里,手轻晃酒杯:“你是说,叶云亭忽然疯?”
来报信神策军中尉躬身道:“是。上午都好好,去趟侧门想出府被拦回来,又回正院之后,忽然就和永安王吵起来,然后就疯疯癫癫闹着要回国公府。”
李踪轻抿口酒,身侧半跪着少年立刻给他将酒杯斟满,他挑起那少年下巴打量片刻,又将人推开,懒洋洋地问:“崔爱卿觉得,这是真疯,还是在……装疯?”
崔僖低眉敛目:“臣对叶大公子有所耳闻,以他之性情,以及这两日反应来看,不像是会忽然发疯之人。”
李踪又晃晃酒杯,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看向对面静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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