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岐闭上眼,道:“罢,你找个机会,送些银钱和米粮进来。”
“是。”五更将碎银收回怀里,翻窗离开时还在想,王爷要银钱做什呢?
***
叶云亭觉睡醒时,金乌已经爬到头顶。
在窄小贵妃榻上觉睡宿,不仅没觉得松快,反而头昏脑涨腰酸背痛,尤其是侧颈还阵阵酸胀发疼。
五更闻言,脸上忐忑扫而空,振奋道:“属下这就去。”
说完转欲翻窗离开,却又被叫住。
“等等。”
“王爷还有吩咐?”五更转过身来。
“你身上可有带银子?”李凤岐问。
朱闻性子冲动,又不明上京情形。若是被人挑拨时冲动要带兵杀回上京,那才是真称李踪心意。
李踪迟迟不敢动手杀他,还有个原因便是怕杀他后,玄甲军没顾忌当真不管不顾杀回上京来。但若是他还没出事,朱闻等人先按捺不住落口实,李踪造反帽子扣下来,便能光明正大对玄甲军动手,那才是得不偿失。
李凤岐垂眸思索片刻,又报串药名,道:“你出去后,给找个靠得住大夫,按方子把药配好,以后每隔十日,会叫人送新方子去取药。”
五更不解:“如今王府守卫不如之前严密,王爷要什,何不让直接送进来?”
早前王府虽然看似空荡无人,实则里里外外被守得密不透风,所以他才直找不到机会进来。但现在出事已月有余,王府四周守卫也松散不少,凭他功夫,进出并不是难事。
他揉着脖颈起身,先去看李凤岐状况。
“???”
五更愣愣,在怀里胡乱摸通,才凑五两碎银子出来:“眼下只有这些,王爷要银子做什?”
这府里如今情形,也没有花钱地方吧?
“……”大约没想到下属这穷,李凤岐看着那寒碜五两银子沉默。
五更见状小心问道:“王爷可还要?”
“如今是崔僖在掌管神策军,崔僖此人阴险狡诈,行事诡谲,王府内看似守卫松散,说不得就是他下套,故意放松守备引你们进来,好网打尽。”李凤岐加重语气:“切按吩咐行事,切忌鲁莽行事。日后你莫要再随意出入王府,有事会叫人给你传信。”
“是,谨遵王爷吩咐。”五更点头应下。迟疑下,又问道:“可要给老王妃传信,请她回府?”
老王爷去得早,老王妃直与王爷不甚亲近,在老王爷过世之后,便去荣阳静养清修。如今王爷出这大事,便是母子感情再淡,也该回来看看。如今皇帝能这肆无忌惮地将人困在府中折腾,有半原因便是王府中只有这个主子,王爷倒下,府中无人做主。外头人也不敢出头,可不就任由皇帝捏圆搓扁?
若是老王妃在府中,至少皇帝明面上不敢如此张狂,多少还要顾忌些。
李凤岐闻言默默,半晌才道:“让人给母亲传封信,请她回府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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