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叶云亭却还是副喜气洋洋模样,还笑着迎他进去喝杯茶:“辛苦大人跑这趟,可要进屋喝盏茶,歇歇脚再走?”
说完又似想起来什,面露懊恼道:“还是算,这屋里既没有热水也没有好茶,总不好拿凉水招待客人。”边说着,边还朝内侍歉意笑笑。
“还请大人莫要见怪,王府下人少,又初来乍到,很有些使唤不动。”
得,这不仅看不出来画上意思,竟然还告起状。
叶云亭闻言只得解开绸带,将画卷展开。
竟是幅雪屋图。
画上只有两三间房屋紧紧挨着,屋檐地面都覆厚实雪,中间那间屋子门前有人手拿笤帚,正在弯腰扫雪。
叶云亭目光在末尾处看看,没有落印,却有个锋芒毕露“踪”字。
当今圣上单名个“踪”。
叶云亭整理好衣袍,不慌不忙地开门出去接赏。
来人是个年近五十内侍,干枯高瘦,着身深紫色圆领窄袖袍衫,双手揣着置于腹前,眼底蕴着精光,脸上每条褶子都仿佛刻着精明字样。
见叶云亭出来,他懒洋洋地抬眼,扫向叶云亭目光带着审视。
“圣上感念永安王妃之深明大义,特命奴才送来赏赐。王爷如今卧病在床,婚事也仓促些,还望王妃莫要介怀。待王爷病愈,必不会亏待您。”
嘴上说着嘉奖和赏赐,但态度根本不是那回事。
也不知道动脑子想想王府现在这破败模样,源头到底是在哪里。
这内侍是宫中老人,齐国公府里事情他也是知道些,他从前单知道齐国公续弦之后偏爱小儿子,对大儿子不闻不问。但如今看来,齐国公不喜欢
这画,竟然是他手迹。
叶云亭垂眸思索瞬,再抬眸时面上就带惊喜,甚至激动地脸颊都微微泛红,他不可置信般地指着画卷末尾落款问:“这可是圣上真迹?”他似乎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地道:“圣、圣上画技精湛,惟妙惟肖。臣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说完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收好画卷抱在怀里,朝着东方虔诚地拜三拜。
那内侍见他这番言行,脸色青又红,红又青。拢着手都攥成拳,时半会竟然分辨不出来这永安王妃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如此浅显意思,竟然当真看不出来?
叶云亭抿抿唇,心也跟着往上提提,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跪下接赏:“永安王为北昭抗击外敌,立不世战功,如今他遭人暗算重病,臣能尽绵薄之力乃是荣幸。并无怨怼之心。”
“那就好,王妃想得如此通透,圣上也能放心。”内侍扯着松弛面皮笑笑,将捧着画卷放在叶云亭手上,加重语气:“这可是圣上亲自给您挑,王妃可得好好参悟。”
“谢圣上赏赐。”叶云亭接赏,垂眸扫过手中卷轴。
看模样,是幅画。
他正思索着皇帝给他送副画是要做什,就听得内侍又道:“王妃何不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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