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兰姨给他热
牛奶才走
，叶时意喝完牛奶，正准备上去再看
遍名单，就听见倒引擎声，紧接着，门铃响。
如果是蒋
他向不爱麻烦别人，跟蒋俞之认识半个月里，却不知麻烦对方多少回……
敲定裁员名单时已经是下午近五点，他肚子饿难受，刚合上电脑，门就被敲响。
他犹豫片刻，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兰姨，她道：“叶先生，你还在睡吗？
打扰到你？”
叶时意：“没，已经醒很久。”
“昨天，喝点酒，”他声音沙哑，嗓子极其不舒服，忍不住轻咳声，“起晚。有什
事吗？”
“你酒量该练练，”陆康鸣道，“还是裁员事。”
叶时意微微蹙眉：“上次不是说过吗？”
“上次是高层，”陆康鸣说，“这回，得动动下面人，个部门就能数出两、三个关系户，叶氏会变成如今模样是必然。”
关系户是每家公司都无法避免存在，叶孟然平时也确不在乎这方面事，甚至对他说过，能给老员工些小福利，多出份工资也不算碍事，做生意不能拘小节。
叶时意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
窗帘拉得严实，他强撑着想睁眼，却又因为头疼生生止住动作，最后只能抬手摁摁自己太阳穴。
头疼欲裂，比上回还要严重……
他慢慢回想昨晚事情，发现居然全都能想起来——包括蒋俞之把他搀上楼，他还在对方面前面前脱衣服事。
“……”
“起来怎不下来吃饭呢？你昨天才喝酒，给你冲点蜂蜜水养养胃，快收拾收拾下来，该饿吧？”兰姨嘟哝道，“原本早就想来叫你，可蒋先生说你昨天睡得晚，让别去吵你……”
叶时意顿顿，问：“蒋先生在家吗？”
他声音故意放轻些。
“没啊，蒋先生每天这忙，平常工作日白天很少在家。”
叶时意这才放下心：“这就来。”
叶时意对他这套说辞也是不赞成，叶孟然进去后，裁员事他也提上日程过，后来却被突如其来联姻打乱计划。
“……把这事忘，”叶时意深吸口气，撑在床上坐起来，“这之前整理份名单，现在传过去，都裁吧，名单之外，你把资料给传过来，得再看看。”
说完事情，叶时意挂掉电话，站起来开电脑，把文档传过去。
他没什洁癖，但闻着自己身酒味还是难受，把电脑放着等陆康鸣传来资料，转身进浴室。
水顺着头顶落下，他想不是裁员事，而是会该怎面对蒋俞之。
糟透。
来不及让他细想，手机传来微微震动，他边手抵在额前，腾出另边手摸索着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嗯。”
“这都多少点，你还在睡觉？”陆康鸣语气冷淡，“你知道给你打多少个电话吗。”
叶时意这才抬眼看看时间。
……下午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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