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完切,干净利落地离开,却留给容珩个需要收拾烂摊子以及失去父亲悲伤。
这刻,阮时青甚至是有些怨司宴。
司宴也许算计好切,却唯独没有考虑过容珩心情。
他回抱住容珩,手掌遍遍轻抚过他弓起脊背:“你还有。”
“还有你。”
他声音嘶哑难听,带着微不可查颤音。
阮时青不知前情,但想到司宴这段时间失踪,以及他行素性格,也多少才猜到些。
他叹口气,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于容珩来说,司宴确实算不上位尽职尽责父亲;他也不能算位合格皇帝……他做过许多错事,残,bao好战这个形容词用在他身上并不算过分。
他活着时,容珩怨他怪他,无法和解。但现在就这死去,恐怕容珩也无法接受。
阮时青从研究所回来时,发现房间里没有亮灯。他原本以为容珩还在忙,打开灯正准备先去洗漱换身衣服,却发现露台上有个模糊人影。
动作顿,他调转方向走向露台,发现那模糊人影竟然是容珩。
高大男人就这靠坐在墙边,满脸颓丧,身酒气。手边散落着五六个酒瓶,以及个智脑。
容珩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颓态。
“出什事?”
这句话就像根稻草,容珩紧紧抓住它,手臂收紧,遍遍机械地重复:“还有你,还有你……”
他每说声,阮时青就“嗯”声,不厌其烦。
两人在露台上紧紧相拥,容珩全身力量几乎都压在阮时青身上,手臂力量大得几乎将他揉进身体里,勒得人发痛。但阮时青自始至终没有后退或者挣扎,他用最平和包容姿态回抱住他,像风雨里棵树,为无家可归鹰隼提供方栖息之所。
如此过去许久,容珩情绪才平复下来。
站太久
那毕竟是他父亲。
在他们回锡金时,父子俩甚至还吵架,他们还有许多心结没有解开。阮时青原本以为等切平息,或许这对父子能够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谈。
容珩或许也是这以为。
只是现在都没有机会。
或者说,司宴没有留下这个机会。
阮时青心里涌起阵不安,他捡起智脑,唤来家政机器人收拾露台,试图将醉醺醺坐在地上人扶起来。
喝醉人开始挣扎几下,接着大约是嗅闻到熟悉气息,又改推为抱。
他死死抱住阮时青,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嘶哑地开口:“司宴死。”
阮时青被这突如其来死讯惊得呆住,还没想好如何开口,容珩就已经醉醺醺地抬起头,嘴角勾出个嘲讽弧度,眼底却是通红:“他自己要去寻死,竟然还好意思让给他收尸。”他冷冷笑声:“想得美!”
他像是恨极,发狠,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他从来没有尽过天父亲责任,凭什要替他完成遗愿?从母亲去世那刻开始,就没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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