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亮起片闪电,模糊隐约两道身影拉长在墙上,紧跟着是轰隆
什东西砸下来,温温热热地滴在他手腕上。喻繁赤红着眼睛“嗯”声,然后脖子上手用力,他被人抓过去接吻。
夜里温度逐渐下降,家里没开暖气,所触之处皆滚烫。
陈景深下颚线绷成条流畅线…………亲他人忽然停下来,微微让开毫厘。
喻繁脸颊、脖颈、耳根全是红色,嘴唇眼睛湿漉片。他面无表情地抵着陈景深鼻尖,说:“陈景深,想和你——”
……
可有人看见,而且直记得。
“那时觉得。”陈景深手指插进他头发,散漫地拢几下,“不能再那样下去。”
所以他写下情书,字句斟酌,修修改改,交出去,笨拙强行挤进喻繁生活。
捧着他脸手忽然用力,指腹陷进他皮肤里,能感觉到那点细微抖。
喻繁鼻间酸楚,表情却绷得又凶又冷漠,他垂睨下来,问:“陈景深,你可怜啊。”
后背。
“不是。”半晌,喻繁没什情绪地闷声开口,“那时候有人上门找喻凯明讨债,走得很急,也没行李箱,拖着麻袋走。”
“嗯。”陈景深在脑子里想象下那个画面,把人抱得更紧,喻繁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震颤。
“其实那天在奶茶店,不是第次。”陈景深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句。
“什?”喻繁愣下,然后反应过来,“哦,知道——”
午夜,宁城仍是淅沥小雨,并有愈下愈强趋势。外卖员穿着雨衣笨重地走到游麟小区402,抬手敲门:“您好,您——”
话未落,门打开。只流畅有力手臂伸出来接过他手里东西,他什都没看清,“啪”地声,门又关上。
外卖员愣几秒,嘴里叨叨什,转身走。
屋里半明半暗,只有盏昏黄床头灯,还没深蓝色床单上那抹白色亮。
外卖袋被粗,bao地扯开,陈景深手指在灯光下泛着光。
“没,爱你。”陈景深说。
所以刚才看到你提着行李箱出来,就像突然被扯回那扇熟悉木门外,窒息和压抑密密麻麻笼罩过来,汹涌得快喘不上气。
“喻繁。”陈景深嗓音低哑,“别再走。”
喻繁眼眶烧红,低下头来,像六年前在天台那样想亲他。
陈景深抓住他脖子,没让他亲:“要你回答。”
“你拿刀划自己。不是第次。”
“……”
喻繁有些懵。他抬起脑袋,难得呆怔地看着陈景深:“……什意思?”
“你拿烟头烫自己手臂,看到。”陈景深说。
喻繁张张口,什也没说出来。他是想否认,但陈景深这挑起,些记忆横插进来,好像真有这回事,但就那次,在学校厕所。当时他刚跟外校人打完架,身上其他伤比烟头这下都要重多,他戳完之后觉得没意思,把烟扔地上踩灭扔,然后就把这件事忘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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