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打开,陈景深穿件白色t恤出来。
喻繁瞥见他,忽然有灵感:“陈景深,手递来。”
陈景深擦头发动作顿下,摊开手伸给他。以为要牵手,结果掌心被狠狠拍,喻繁说,“握拳。”
把陈景深拳头照发过去,王潞安那头“正在输入”半天,最后只剩句:【草。】
喻繁扔下手机,打量下自己手臂,觉得增肥这事要更早提上日程。
陈景深进屋后先洗个澡。为这天赶来宁城,他这两天都在公司忙,怕身上有味道。
喻繁凑上来闻他脖颈,说没有。他手背在喻繁脸上刮下,还是拿衣服进浴室。
喻繁躺在沙发上,给刚才给他发祝福人群发条“谢谢”。
【王潞安:生日礼物马上到,等着吧。】
【王潞安:对!你生日怎过啊?出门玩儿?】
某刻,他觉得喻繁手里抓着似乎不是行李箱拉杆,而是他某根敏感薄弱神经,稍有不慎就会绷断。
过好久,他才拉扯着自己开口。飞机上睡着,他嗓音有些哑:“你要去哪。”
面前人似乎怔下,然后攥着拉杆手骤然松开,回答:“跨省打人。”
“打谁?”陈景深问。
“你。”
占满他微信。陈景深依旧没回复,应该是还在忙。
喻繁起身穿外套,把行李箱提到玄关,约车司机电话正好进来。
他抓着行李箱,手机夹在肩上,开门道:“等等,马上——”
看到门外刚准备抬手敲门身影,喻繁声音倏地止住。
“好嘞好嘞。”寂静长廊里,漏音手机声格外明显,司机在那头说,“那在楼下等您?”
身边沙发下陷,陈景深带着身清爽沐
【-:不出。】
【王潞安:那就行。】
【-:?】
【王潞安:……意思是,你那最近不是刮风下雨吗?别乱跑,静姐说你现在瘦得像个鸡仔,要注意点儿,别被台风吹走。】
喻繁对着自己拳头拍张照片,想发过去恐吓王潞安。拍完自己看眼,他妈点气势都没有。
“……”
宁城这场狂风骤雨台风虽然已经过去,但这个小区楼下那些被风刮倒、横地不锈钢告示牌,和垃圾桶里被风折断伞,仍然让人心有余悸。
陈景深很重地舒出口气,肩膀下沉,仿佛他凌晨这场飞行在此刻才终于平稳落地。
“不用跨,自己来。”陈景深说,“生日快乐,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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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没挂,也没有回应,司机说完犹豫下,又“您好”声。
喻繁在原地懵很久,才回神:“别等。抱歉,取消订单。”
挂断电话,喻繁重新抬头去看眼前人。
陈景深单肩背包,手上提份蛋糕,肩背绷得平直,看上去风尘仆仆。他脸上没什表情,可能是站在昏暗处,没表情时莫名显得沉闷阴郁。
陈景深看眼面前穿着完整人,又垂眸看向他手里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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