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望月工作室”早九点准时开
门。
汪月九点半才打着哈欠进工作室，她跟员工们道声“早”，刚要上楼，脚步忽然顿住。
她转头确认，惊讶地问喻繁工位旁边
摄影助理：“喻繁还没来？”
“没呢。”前几天请假，今天重新来上班小助理也瞪着眼睛，“姐，喻繁老师这是不是第
次迟到？”
汪月回忆下，还真是，喻繁在她这工作这
久，从来没迟到过，只有胃不舒服请假过两回。
喻繁随手整理帽子，回头看眼床上人。
陈景深睡觉时候被子总是盖到眼皮上，半夜时候还往他脸上也盖盖，喻繁睡醒时候闷得要命。
他走过去把被子拉到陈景深嘴巴下，刚要走，手指被人抓住。
“去上班？”陈景深睁眼。
“嗯。”喻繁说，“被子好好盖。”
没有能两全方法，他自己身拖累，活脱脱个麻烦精。陈景深有很多顾虑，还有个唾手可得、光明前途——
“
会跟你起走。”耳朵被亲下，陈景深嗓音微哑，“带你私奔。”
喻繁已经困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但他在听完之后还是艰难地转下脑袋，在陈景深嘴唇上嘬下，发出很轻响声。
“现在就很好，陈景深。”喻繁咕哝，最后几个字都消音，“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嗯。”
“可能有事儿。”汪月说，“会他来让他正常打卡，今天心情好，不扣他全勤。”
小助理笑道：“好嘞姐。姐，你今天怎裹这厚？”
宁城还在挣扎入冬，气温直维持在十五六度。这个气温其实对宁城来说算是低，但……
汪月今天戴帽子，羊绒大衣，脖子还围圈厚厚围巾，脸上挂着口罩，这阵势夸张到恐怕放到北方都不会觉得冷。
汪月：“唉，没办法
“嗯，尽量，习惯，平时办公室太亮睡不着。”陈景深懒声问，“能跟你起去上班？”
“不能。”
意料之中答案。陈景深也没多说，只是把他手指拉过来亲下，要笑不笑地看他：“那今天能不能别拉黑。”
喻繁板着脸垂眼看他，牵会儿才松手：“……看你表现。”
台风正面来袭，在宁城肆意转晚上，像是生怕打工人得到额外假期，凌晨五点就卷着铺盖去霍霍别地方，太阳升起时候连丝雨滴都没有，整个城市陷入朦胧雾里。这场绵长烦人台风期终于过去。
窗外雨又变大，闷雷阵阵。喻繁在雨声和身边人温热体温里刚要进入第个梦境，又有呼吸打在他额面上，然后只手指抵在他鼻梁，点点滑到鼻尖。
“喻繁，你喜欢什味道。”陈景深跟他商量。
“你血味。”喻繁说，“陈景深，你再发出声音，就从家滚出去。”-
第二天，喻繁睡醒换衣服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在二楼转圈，最后停在他黑色照片墙上。
陈景深把那张虚影照片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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