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订到酒店。”陈景深说。
“那你来干什?”
老人家在那头絮絮叨叨说很多:“你妈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非在这个时候提那个男生干嘛呢?你妈都接受你这事,只是想让你找个优秀点……”
“没别。”陈景深说,“这方面事,她同不同意对来说不重要,奶奶。”
老人家心力交瘁,挂电话。陈景深手机扔兜里继续等。
雨大,斜进来雨滴越来越密。每户经过住户都忍不住看他眼,还有问他要不要伞,陈景深摇头拒绝。
大约半小时后,耳边咔哒声,身旁门开。
叮声,电梯门晃晃悠悠划开,喻繁抬起头,看见昏暗窄小走廊里站个人。
那人就在他家门口,没拿手机,只是背靠着墙壁站着,声控灯没亮,走廊被斜风细雨打得地潮湿,黑暗整片地拢住他,根本看不清五官。但喻繁眨眼,那张轮廓就在他脑子里自动补齐。
什破毛病。
喻繁吞咽下,满口酒味,干干涩涩。
他走过去划开密码锁界面,声控灯随之亮起,照亮陈景深被打湿片灰色卫衣。
去,像坐位阎王,效果拉满。
今天喻繁却不样。
汪月第次从舞池下来时候,居然看到喻繁在喝酒,她看着喻繁往嘴里灌酒架势,道:“繁宝,不是姐不让你喝,就怕你醉没人能扛你回去。”
喻繁说:“放心,醉不。”
她第二次回来,喻繁刚把个来跟他搭讪男人喝吐。
里面人开门就往里走,陈景深转身进屋,条浴巾迎面扔过来。
陈景深抬手接住,喻繁刚洗完澡,边擦头发边坐到沙发上玩手机,冷冷丢出句:“擦完滚回去。”
喻繁打算睡,屋里只有浴室灯和手机灯光。
陈景深手伸后把门反锁,浴巾盖在头上随便擦擦,走过去跟他商量:“能不能待久点?没地方去。”
“宁城酒店都倒闭?”
等很久终于等到人,陈景深看着他开门,闻着他身上酒精和香水,垂在身侧手动动,偏头问:“喝酒?”
喻繁没应,开门进屋。陈景深刚站直身,“啪”地声,门被人用力关上。
“……”
陈景深盯着紧闭门看会,沉默地靠回墙上,拍下身上水珠,抬头看天继续等。
手机铃声响起,陈景深看眼,接起来。
第三次,喻繁抬手,又叫打酒,然后冷淡地对她说这打他付钱。
最后汪月还是不让他喝,虽然喻繁看起来酒量确实很好,但他胃有问题,她怕出事。
凌晨点,伙人离开酒吧。喻繁看着汪月她们个个坐上车,随手记车牌号,然后才打车回去。
宁城最近被台风影响,雨直在密密疏疏地下,风也大。司机尽职尽责把人送到公寓门口。
喻繁付钱下车,按电梯上楼,然后靠在电梯墙壁里缓下。太久没喝这多,虽然没到醉程度,但他脑袋不可避免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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