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衣服？穿着。”陈景深说，“给你
。”
喻繁本来想说谁稀罕你外套，张口却听见自己哦
“
没在公司。”
……
“也不在家。”
……
“说，在们达成共识之前不会回去……奶奶。”电话那头好像换人，陈景深声调落下来，好像有些无奈。
上方
来电显示，备注是“妈”。
他又没妈。
喻繁迟钝地反应
会儿，直到陈景深擦擦手，按挂断键。
窄小客厅倏地又陷入死寂。喻繁手指搭在电脑键盘上，像是被这个电话又泼杯咖啡，整个人都沉闷下来。
瞬间，喻繁终于意识到，横在他和陈景深之间并不是新认识哪个人。
“绩点多少？”
喻繁放下勺子，冷冷地转头问：“陈景深，你查户口？”
陈景深很喜欢喻繁连名带姓叫他，六年前就喜欢。
“没，”陈景深说，“想多知道点。”
“……”
病根，后面也没怎
注意，等有天疼得直不起身才知道问题有多严重。
“熬夜工作就这样。”喻繁说。
陈景深点头，没再继续往下问，转而道：“大学在宁大读？”
喻繁嗯声。
陈景深偏眼看他：“多少分上。”
这次陈景深安静得格外久，久到喻繁都怀疑那边挂，才听到他说：“知道，回去趟。晚上到。”
挂电话，陈景深转头想说什，喻繁已经把电脑从身上挪开：“送你出去。”
陈景深想下，说好。
喻繁安发条似起身，把人带到门口，刚拧着门把开门，听见陈景深说：“外面下雨，别送。”
喻繁嗯声，低头看眼自己身上，又猛地伸手去抓陈景深衣服：“等等！外套。”
陈景深问：“听说什？”
喻繁张张嘴，刚要说，电话又响。
“没什。”喻繁收起目光，若无其事地说，“接电话，很吵。”
陈景深沉默几秒，还是拿起手机接。他就坐在喻繁身边没走，喻繁不想听都不行。
可能是季莲漪声音太小，也可能是陈景深手机太好，明明坐这近，他还是听不到电话那头声音，只能听见陈景深低声沉沉地回答。
喻繁把勺子又狠狠戳进粥里，囫囵吃口，含糊地应：“3.2。”
都是陈景深在问，喻繁觉得有点吃亏，他脑子里转很多个问题，但其实最想问还是那个。
他心不在焉地喝完粥，盯着空荡荡碗底看会儿，终于要忍不住，他喉咙滑下，低声开口：“听说你——”
桌上手机铃声打断他话，喻繁声音截住，循声看去，看到自己手机壁纸。枝丫繁茂绿荫大道。
他烦躁地皱下眉，心想谁特周末还给他打电话，刚想挂掉，手在半空忽然僵住。
“踩尾巴。”
陈景深又问：“选什专业？”
喻繁蹙起眉，咀嚼动作慢点儿：“经管。”
“英语四六过。”
“……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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