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访琴说完已经做好被顶嘴准备,没想到喻繁沉默下,撇回脸,懒洋洋地站直。
她正愣着,八班班主任朝她这边靠靠:“行庄老师,喻繁最近表现多好啊,站歪点就歪点吧,比班里那位站到主席台上人强多。”
庄访琴笑下:“听说左宽上
喻繁低着脑袋打个哈欠,浑身都散发着浓浓困意:“不知道。”
“哎,你是没看到当时情况,太好笑。左宽见你直没回来,就想去找你块抽烟,结果俩刚溜出操场就看到胖虎带着人鬼鬼祟祟往实验楼走。左宽看情况不对,抢在胖虎上楼前吼嗓子,直接把胖虎吓得抖下哈哈哈哈!”
说起那天事,王潞安又想起什,问道,“不过你那晚到底去哪抽烟?和左宽在教室等半天都没见你回来,听朱旭说你和学霸在块儿?”
喻繁揣在兜里手指蜷下,眼底瞬间清明点,过两秒才开口:“……随便找个角落,抽完出来撞上。”
“哦,那可惜,没看见那精彩幕。”王潞安只顾着看左宽在台上挨骂,没注意到他兄弟这刻明显不自在,说完就把脑袋转回去。
胡庞巡楼计划被左宽嗓门喊凉,因为拯救大半小情侣,左宽从此在南城七中有“月老侠”称号。
朱旭为表达感激,管他星期早餐。
当然,他也为此付出代价。胡庞把他这段时间违规全清算遍,记他个小过,还勒令他写三千字检讨,让他在下周升旗仪式上念。
于是周,左宽那故意拖长音调响彻学校——
“……所以检讨,不该逃课,不该在学校抽烟,更不该在胡主任抓人时大喊大叫,”洒洒洋洋念两千多字,左宽眨眨眼,话锋转,“但觉得胡主任也不该捏耳朵,那样拧说实话挺疼,也让很没面子。本来打算上周末去打耳洞,最后也没去成——”
三个年级学生都聚在操场,站着自然挤,每个人之间基本只有半步距离。
喻繁闻着后面浅淡薄荷味,慢吞吞地想,般吧。
也不是很可惜。
肩膀冷不防被拍下,喻繁抬起眼皮,转头时下意识先看眼身后人,对上陈景深眼睛后顿顿,才偏过脑袋去看给他巴掌庄访琴。
“站直,你看你这姿势像什样?手从兜里伸出来。”庄访琴拧着眉小声道,“你就不能学学人家陈景深?”
音响发出道短促尖锐杂音,然后左宽话筒被关,胡庞摸头顶、气势汹汹地冲上主席台。
胡庞教书多年,嗓音浑厚,不用麦克风都能让台下学生听见他声音:“你大男生打什耳洞?是不是想记大过你??”
左宽:“拜托!男生打才更酷啊!”
主席台下犯困钓鱼学生们都愣下,随即发出阵爆笑。
王潞安笑得前俯后仰:“妈,他怎这骚。他是真要打耳洞还是故意说来气胖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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