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手里还抓着陈景深
书包，有点想再把人推出门去。
陈景深扫视
眼，屋里倒东西都已经被摆正，就是破破坏坏，看起来还是很乱。
“那人回来过？”陈景深问。
喻繁其实没说昨晚跟他打架人是谁，但陈景深之前就有猜测，刚才楼上邻居话也印证他想法。
“没，他没胆回来。”
“……”
楼梯上头忽然传来两道脚步声，伴随着几句压低声音——
“你昨晚听到楼下声音没？”
“听见啦，吓死
……哎，你说不会出人命吧？昨天都差点报警。”
“别，以前也不是没管过，有啥用？再说看那父子俩都不像什
好人，们报警，别人还觉得们多管闲事呢，别管啦……”
“……”
喻繁猛地加快刷牙速度，低头又拿起手机，敷衍地回消息。
【-：没有。】
【s：嗯，那醒给开门。】
陈景深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就听见屋内传来阵忙乱脚步，紧跟着吱呀声，门开。
[照片]除这张，这是点错键？】
章娴静发照片依旧是夜市金黄闪烁背景，只是里面有个很近、模糊不清白色身影。
是陈景深给他递玩偶时，他不小心拍到。
看完聊天记录已经过十分钟。喻繁站在盥洗台前刷牙，盯着这张废照片看几眼，然后退出去，挑几张照片保存。
【-：嗯，按错拍，删吧。】
喻繁昨晚回来随便收拾下，不能用小物件都被他丢进垃圾袋，扔进喻凯明房间里。
其实换做平时，他估计还要把喻凯明房间乱砸通。但他昨晚回来脑子有点乱，没顾上。
“别看，滚
这种话喻繁从小到大听过不少，他都当耳边风过去，无所谓。
但他现在莫名不想让陈景深听见，也不想让别人看到陈景深在这。
于是他扯着陈景深书包肩带，粗鲁地把人拉进屋。
“你背书包来干什？”他拽才反应过来，拧着眉问。
“带作业。”陈景深说，“趁这两天假，你把进化版做完？”
喻繁嘴里还含着牙刷，头发凌乱，顶着满脸伤，表情呆滞地看着他。
“你怎在这？”半晌，喻繁含糊不清地开口，牙刷随着声音晃晃，又问，“什时候来？”
陈景深站在阳台边，放下手机偏头问他，“刚到。早餐吃什？”
喻繁被问得蒙：“不知道。”
陈景深把另边手拎着保温饭盒放阳台上，说：“那喝粥。”
发出下瞬，他手机嗡地振下。
【s：醒？】
没醒。群里那句话是鬼敲。
喻繁在心里应句，抬头继续刷牙。他看眼镜子里面自己，右脸颊还是发青，左脸贴块纱布，昨晚喻凯明在这留道血痕。张嘴刷牙时嘴角伤口有点痒，可能是护士把药膏涂多，他昨晚睡觉时候不小心蹭点在嘴里，味道很怪。
陈景深亲他时候有没有碰到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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