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布置得有点简单，不过胜在干净。大中午没什
人，零零散散坐
几桌。每桌客人都默契地离得很远，互不打扰。
喻繁挑窗边
座位。
他坐下后才感觉到口袋里手机
直在振，是王潞安打来语音电话。
喻繁接通：“干什？”
“…
“不吃早餐考试人多去，也没见别人有你这狼吞虎咽。”
……
喻繁懒懒听着，猛吸口西瓜汁，瞥旁边人眼。
陈景深考试时候吃不吃早餐？
估计没有，不然也不会见到他就找他吃饭。
被树叶切割阳光细细碎碎洒在他们身上。
陈景深抬手，把手里果汁递过去：“看见你，就多买杯。”
“……陈景深，你烦不烦。”
喻繁板着脸，走几步才把手从兜里伸出来，接过那杯西瓜汁戳开喝。
很冰，喝着很爽。
“昨天……没哪。”喻繁及时住嘴，他顿两秒，“
说过要带你去上网？”
“没。”陈景深垂眼看他，“但想跟你去。”
“……”
“不准去。会儿又在旁边看胡庞，丢人。”
半晌，喻繁才挤出句话。然后低头没再看他，擦着他肩朝导航指引方向去。
说完，喻繁扭头想走，侧侧身想起什，摘下帽子递回去，冷冰冰地说：“拿走。”
陈景深看眼他头顶翘起来头发，默不作声地接过帽子。
手上空，喻繁脸色更冷，转身便走。结果刚迈出步，他t恤又被人轻轻扯下。
喻繁觉得是起床气作祟，他现在有点碰就炸，回头道：“你特是不是拽上瘾……”
翘起头发被人摁回去，帽子又回到他头上。
喻繁收回视线。冷漠地想，饿着吧，看能不能饿矮点。
到网吧，陈景深伸手要推门，衣袖被旁边人轻扯下。
“饿。”喻繁含糊地说，“先去吃点东西。”
陈景深看他眼，松开门把：“好。”
两人也没挑，隔壁就是家川菜馆。
两人走得不快，旁边经过对母女。
“问你考得怎样呀？”
女生吃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砸。”
“猜到。”她妈妈凉声道，“亏起大早送你过来考试……你吃慢点行不行，能不能矜持点。”
“不能，考快三个小时，脑子都要榨干——胃也是。而且今早为不犯困，还没吃早餐呢。”
拒绝干脆，语气嫌弃。
就是脑袋上还戴着陈景深帽子。
走得也慢，步子拖泥带水。
陈景深盯着他背影看两秒，忍不住低头，唇角动下。然后默不做声地跟上去。
两人前后走段，没会儿就并肩。
弄好后，陈景深走到他前面，道：“走吧。”
喻繁没反应过来，脑袋跟着他块转过去：“去哪？”
陈景深：“跟你去上网。”
喻繁没动，皱眉：“你不是要跟你前同桌去吃饭？”
“没有。”陈景深说，“你哪听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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