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良久，喻繁冷冷道，“你之前说，你高
时候就开始注意
？”
陈景深眸光微动，安静地看着他。
他继续说：“运动会时候，还看过项目？”
喻繁日常冷脸和真正发火时模样其实不太样。
平时跟胡庞顶两句嘴，跟隔壁学校来勒索人碰上，甚至在奶茶店遇到丁
【王潞安：？】
前面传来点动静，喻繁举着手机往旁边挪挪，和守着人对上视线。
陈景深在课桌上平躺着。课桌放不满他身子，双腿起码有半悬在外面。
这姿势很呆，放在陈景深身上却不会。
他偏头看着喻繁：“你跳远怎
样？”
喻繁把人扔到几张合并课桌上躺着，自己坐在旁边玩手机。
王潞安给他发堆消息，路震得他口袋嗡嗡响。
【王潞安：舒服。你们在哪？】
【王潞安：这牌子冰淇淋真有问题，必须告他！等赔偿款到，直接把这学校买下来，天天开运动会！】
【王潞安：草！完完！左宽发消息告诉三千米是学霸帮跑，就他那残破身体跑完不得出人命？！】
学生要在操场要呆在教室，楼道没什人。
怕他上个楼又晕，喻繁烦躁地扶着他，个台阶个台阶地走。
“你还有力气？”陈景深忽然开口，低低道，“你要是不行，可以自己走。”
现在到底是谁不行？
“闭嘴，”喻繁耳根麻，咬牙，“别在旁边说话。”
而尽。
旁边学生认识他俩，全都屏住呼吸，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帮人上完药，校医站起来问：“怎样，好点吗？”
“嗯。”陈景深低声说，“但还是有点站不稳。”
“应该还要缓阵儿，回教室好好休息下，暂时不要剧烈运动。”
课桌和椅子之间拉开点距离，空间足够，喻繁二郎腿翘得很嚣张，没什表情地问：“你睡不睡？”
“睡不着，”陈景深说，“……”
砰。
很轻地声，打断陈景深话。
喻繁架在另边膝盖上腿抬起来伸直，不轻不重地踹在他躺着桌子上，桌子脆弱地偏移点点。
【王潞安：你人呢，你怎不在看台？】
看完时王潞安正好打个语音电话，喻繁秒挂。
【-：教室。】
【王潞安：在教室干嘛？】
【-：守灵。】
嘴巴里还是糖和盐混在起奇怪味道，陈景深沉默地吞咽下，气息沉点。
喻繁：“也别呼吸。”
“……”
陈景深抬眸在他耳廓上扫眼，闭嘴。
高二7班教室空空荡荡，个人也没有。
校医说完，看向扶着他人，“喻繁，你也跑三千米？要不要给你也泡杯？”
喻繁正准备问人放在哪，闻言拧眉：“不用，没跑。”
校医纳闷：“没跑你脸怎直这红？”
“……”
喻繁扔下句“拉他回教室”，又把人拖出校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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