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支着下巴，越想脑子越清醒。
他揉把脸坐直身，低头，难得地认认真真翻阅
遍手
他抬头就吃庄访琴记冷眼。
见他醒，庄访琴停下用教案拍讲台
动作，举起手中试卷：“都把桌面上东西收起来，这两节自习课先用来考试，放这
久假，
要看看你们忘几车知识点。这次考试要批分，都给认真写。每组第个同学上来拿试卷，往后传。”
喻繁手指动动，脸重新埋进手臂里，直到试卷传到他面前才艰难地坐起身。
庄访琴监考严格，视线四处乱飘，但很少往喻繁这看。
因为老师们心里都很清楚，喻繁在考试这方面非常坦诚——该是几分就几分，从来懒得作弊。
课间结束，上课铃响，物理老师抱着课本走进来。
班长喊声起立，陈景深站起身，发现自己身边空荡荡。
喻繁趴在桌上，已经睡着。
他原本是抱着外套脸朝下睡，睡熟觉得闷，又扭扭脑袋露出半张脸。
男生闭着眼，鼻梁挺翘，眼尾和右脸颊两颗小痣保持着种微妙平衡，比醒着时少许多攻击感。
王潞安：“怎没发现？”
正常，当事人自己也没发现。
陈景深瞥眼喻繁嘴，想不明白这人怎还是这能扯。
王潞安站起来试下：“看不到啊。”
喻繁：“你太矮。”
也愣下。
“不换不换，们就是随便说说，访琴定下来位置基本没人能调走，”王潞安往旁边挪挪，抓住机会问自己憋晚上问题，“对学霸，你昨天说喜欢看所以坐近点……是看什啊？”
“砰”。
喻繁手晃，刚拿出来手机掉到地上。
陈景深说：“看——”
喻繁掏出笔写上名字，打算趁庄访琴不注意再睡回去。
因为犯困，他字体歪歪扭扭，像被切成几段毛毛虫。
几秒后，喻繁忽然想起什，慢吞吞抬起脑袋回忆——
今天访琴说什来着？
数学考试过90分，他以后想坐哪坐哪。
原来痣不会随着年龄长。
“坐下，”物理老师又重复遍。他推推眼镜，看着后排还站着人，“陈景深？”
陈景深收起视线，坐回去。
……
喻繁是被拍桌子声音吵醒。
“靠。”王潞安看向陈景深，“学霸，你喜欢胖……胡主任啊？为什，他不是不带班？”
感觉到身边人恶狠狠视线，陈景深手指夹着笔，沉默两秒。
“嗯，”他毫无感情地说，“喜欢他编写数学讲义。”
王潞安：“……”
喻繁拿起校服扔在桌上，铺成枕头模样，开口赶人：“回你位置去，要睡。”
喻繁：“胡主任。”
陈景深：“。”
王潞安：“……”
王潞安迷茫地眯下眼：“胡主任？胖虎？他跟这座位有什关系？”
“嗯，”喻繁脸不红心不跳，“这位置，站起来就能看到楼下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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