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这个时间教室里还有人。
陈景深坐在夕阳里,听见动静也没抬头,整个教室只有他笔尖落纸发出沙沙声。
喻繁目光下意识从陈景深桌面上扫而过,只看到薄薄张纸,像是草稿。
两人谁也没想和谁交流。喻繁旁若无人地走到自己座位,用脚拉开椅子坐下,掏出手机打发时间。
上面有几
这谁还敢叫啊?
胡庞咳声:“不用。”
喻繁站直身,刚准备跟胖虎道别,肩膀就被人捏住。
“不过你破坏学校纪律,还是得受罚。”胡庞安慰似拍拍他肩,“这样吧,你现在上楼写份两千字检讨给,意思意思,交再回家。”
“……”
“打也没用。”
“什意思?”
“家里没人。”
“没妈,”喻繁转回头来,朝他笑下,“另个也早死。”
“……”
“你不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喻繁问。
“胡说八道什!”胡庞抓着他手,质问,“你说你没抽烟,那这手上烟味是怎回事?!”
喻繁把脑袋歪到另边,不吭声。
多亏王潞安道别前那句Flag,喻繁人还没出学校就被堵。
他跟刚开会回来胖虎撞个正着,对方隔着十米远就咬定他身上有烟味。
库,“噢噢噢,您请。”
吴偲问个爽。
他抱着书包心满意足地离开,教室只剩陈景深人。
手机又在书包里振声。
陈景深像是没听见,继续晃着笔刷题。
“就在校门口下棋,写完直接拿过来给。”
喻繁慢吞吞地挪到教室走廊,低头往校门口看去。
然后跟直盯着他上楼胡庞对上视线。
胡庞跟老校警在校警室外摆桌围棋,见到他立刻摆摆手,用口型催道——赶紧写!
喻繁啧声,扭头进教室。
胡庞看着他笑,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他还在震惊中,“怎没听庄老师提过……”
喻繁无所谓道:“可能是想帮保密吧。”
胡庞沉默好会,才不知所措摸摸自己地中海,“这,确实是不知道……那你现在是个人生活?”
“算是,”喻繁看眼渐渐暗下去天,“不用叫家长吧?”
狗鼻子都没这灵。
“不狡辩?”胡庞松开他,“明天把你家长叫过来!”
有瞬,喻繁表情出现丝难以掩饰烦躁和厌恶。
只是很快,他又恢复原先脸色:“叫不。”
“怎,非要让庄老师给你家里打电话通知家长是吧?”
落日余晖给整座校园铺上层金光。
又刷完张卷子,陈景深翻转手腕,看眼沾在手掌侧笔墨,起身朝厕所走去。
洗完手回来,余光瞥见对面楼下人,陈景深脚步顿,停在原地。
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喻繁靠着墙壁单手插兜,脸不耐烦地站着。
而他另只手正被教导主任拎在手里,并往自己鼻子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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