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正好,跟他校服外套应该是个码数。
“短点,”他抬头道,“解散还你。”
喻繁套头衫中间印着个掉点皮骷髅头,黑色长裤,脸上歪歪扭扭贴几个创可贴,整洁校服外套穿在他身上,不伦不类。
陈景深看着创可贴边缘露出青紫,突然抬起手。
喻繁条件反射地把他拍开:“干什?”
身边同学?
喻繁看都不看旁边人眼:“借其他班同学外套,不好吧?”
“什其他班?”庄访琴说,“他是你同班同学。”
“?”
“新转来,转班生,以后都在们班里读。”庄访琴说完,征询地看眼陈景深,“陈同学,校服能借他穿会儿吗?当然,不同意就算,不勉强。”
因为长期戴眼镜,她眼睛显得有点小,微微有些龅牙,模样非常严厉。
庄访琴出现那瞬间,陈景深能感觉到面前人忽然放松下来,刚漫上来戾气通身消散,又变回懒散神态。
“你脸上这些伤,晚点到办公室慢慢解释。”庄访琴低头,看到他身上穿黑色套头衫,脸色顿时更差,“你校服呢?”
“忘。”
“你怎不把开学也忘?”庄访琴说,“你自己看看,全校都穿校服,就你个异类!等会学生会来,又要扣咱班里仪容仪表分数!”
全校师生挤在操场里,队伍排得密密麻麻。
听见动静,周围几个学生已经偷偷地朝他们看过来。
喻繁其实并不在意自己站哪。只要庄访琴愿意,让他站到班级第个他都没意见。
换做其他人,他肯定头也不抬就往前站。
喻繁盯着他:“你哪边眼睛看见比你矮?”
脱外套
喻繁皱下眉,借东西人表情比被借人还嫌弃。
喻繁:“不借……”
“可以。”陈景深瞥他眼,“他不嫌外套太长话。”
喻繁:“你现在脱下来。”
半分钟后,喻繁接过外套,胡乱地往身上套,穿好后他低头确定眼。
旁边隔壁班班主任打趣道:“今天有领导来视察,托你福,你们班主任开学第天又要被开会批评。”
喻繁本来没怎在意,闻言蜷下手指:“那先避避?”
“闭嘴,”庄访琴头疼,抬抬手指,“跟同学借件校服外套。”
喻繁扬起下巴找人:“王潞安。”
“别喊,他自己也就穿件外套,”庄访琴莫名其妙,“你借身边同学不就行?”
陈景深闻言敛下眼皮,随即重新抬起:“两边。”
又吃记打量,喻繁点头:“挑个时间帮你看看——”
“看什?看哪儿?”喻繁后背被不轻不重地拍下,严厉女声从身后传来,“什东西比校长还好看?给看主席台!”
听见熟悉声音,喻繁撇下嘴,应付地看眼主席台。
庄访琴今天穿着身黑,只有丝巾带点紫色,她头发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手里拿着本名册,皱眉看着面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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