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困,喻繁反应有些迟钝。他跟那双没什情绪眼睛相看很久,才后知后觉——这张欠揍脸他见过。
是昨天想找他约架那个。
叫陈什深来着?
喻繁还没想出来,对方先动。
只见陈什深突然侧开身,往旁边让让,他们之间空出块地。
他正准备站着睡会,就听见主席台上音响发出道刺耳“咣”声,是话筒落地声音。
这声震得喻繁耳朵都疼。他烦躁地抬起脑袋,想看是哪个校领导连话筒都拿不好——
他对上个后脑勺。
这刻,喻繁有点懵。
他们学校有个传统,班级队列都按身高排,喻繁是他们班最高那个,所以每次站队伍屁股永远是他,再往前就是王潞安。
全校师生都已经在操场排好队,后排同学见他经过,都忍不住多看眼。
喻繁对这些注目视若无睹,吊儿郎当地走在胡庞前面。
“大清早臭着张脸,”胡庞说,“怎,耽误你逃学?”
“没,”喻繁困到没表情,“会升旗时候定多笑笑。”
“……”
?】
这会儿进去跟直接翘升旗没什区别。
喻繁想也没想,回句“升旗结束叫”。
他把手机丢进口袋,盘算着找个地方打发时间,等人都散再进去。抬头,却跟学校铁门另端人对上视线。
胡庞两手背在身后,关切地问他:“干吗去?”
喻繁本想确认下是不是自己站错队伍,见状单手抄兜,语气冷冷:“找事儿是吧……”
“矮站前面。”
对方句话,直接让喻繁没声。
喻繁打量下面前这人背影。
肩膀宽阔,头发剪得干净利落,校服外套白得发亮,有股洗衣皂香气。
相较之下,王潞安那件发黄老旧、还在后背写“南城七中最狂”校服外套,就像是从垃圾桶里捡。
所以,这谁?
下瞬,对方就像听见他疑问,扭过身来。
胡庞懒得跟他多说,指着几步外队伍说:“你们班在这,赶紧去站好!迟到事晚点再反映给你们班主任。”
“记得队伍按身高排,你自己找好位置,会学校摄影部要拍照!”
胡庞扔完话就走,喻繁走到他刚才指队伍末端站定,低头打个哈欠。
那户刚搬进楼里人家住他楼上,家具挪动声音持续到半夜三点才消停。
他在那房子里睡得不安稳,点动静就会惊醒,被迫跟着熬个大夜。
今天是什倒霉日子?
喻繁沉默两秒:“升旗。”
胡庞点点头,把铁门右侧小门打开:“进来。”
“……”
胡庞像是怕他跑,路跟着他从人群后面往高二年纪队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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