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拼命晃着尾巴,终于觉得委屈。他仰起头,发出声音也又细又软,股奶味儿,好像是晒得半化奶糖拉成丝,“咪,咪呜”
这显然稳狠准地戳中男人软肋,阚泽便不再动。逗弄小猫咪叶子织成密密网兜,司景躺在里头,枝叶左下右下地摇晃着。它身上搭着是上等云锦剪裁方巾,小小张盖在身上,慢慢便被晃得打个哈欠,咬着片叶子尖尖陷入深眠。
睡梦中好像也有人摸着头,毫不掩饰怜爱,几乎快把它摸得化。司景迷迷糊糊咕噜两声,把脑袋抬起来,挨着那温热手掌轻轻磨蹭。
手顿顿,随即愈发温柔地顺着它
“你这从哪儿——”
“从哪儿弄来这个小东西!”老太太截断年轻女人话,连连拍手,“到奶奶这儿来!”
阚泽并没回应,反而将猫抱得更紧。
他素日冷淡,其他几个人也并不怎在意,只是看着他难得如此在乎个东西模样,又觉得新奇。
司景还有些怕人。被抱进房里后,也始终缩在他袖子中不肯钻出来,又软又圆小团顺着衣袖向上攀爬,将衣服撑起个小小圆包。阚泽顺手捧把,正好捧在它毛屁股上,捧司景颤颤,爬更快。
知老太太年纪大,见识广,也挑剔,不知从哪儿来杂毛种,怎能和她抱着这种纯血相比?
她压根儿没当回事,还撺掇:“还不抱过来让老太太看看!”
老祖母也道:“过来。瞧瞧。”
司景更使劲儿地把毛脑袋往他袖子里埋。阚泽察觉到,并没挪动步子。
“它怕生。”
它甚至还只是吃奶年纪,喝都是阚泽特意找人寻来温羊奶,用浅浅珐琅碟子乘着,踩在长毛地毯上啪嗒啪嗒卷着喝。喝口,倒要扭过头来看阚泽眼,好像把猫薄荷草当母猫样依赖着。
阚泽就坐在它身旁,眼睛始终望着。房间里伺候几个丫头都走,过会儿,忽然有叶子在它面前左忽右闪,拿叶子尖戳它猫蛋蛋。
猫崽子这会儿活动还不是很方便,不怎清楚要如何调动自己那四条短腿,勉强转着圈儿想把那叶子抖掉。
抖来抖去,反而贴更紧,几乎都要把它整只猫包起来。
“咪呜!”
年轻女人笑得更开。恐怕不是怕生,是怕丢人吧?
“那也抱过来看看,”她说,“也让们瞅瞅,到底是什样猫入咱们少爷法眼——”
句话没说完,阚泽袖子里已经探出条绒绒尾巴。那尾巴无措地挥挥,短短、茸茸,随即更深地往阚泽袖子里钻。就看那尾巴,几个人已经目不转睛,老太太不知什时候挺直身,探着脑袋望。
阚泽没动弹,司景谨慎地观察好会儿,见没什别动静,这才飞快地把头探出来,口咬住阚泽手。
就这下,所有人都早已把它模样看个清楚。老太太把老花镜握死紧,年轻女人脸上也顿时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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