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把头埋在猫薄荷草怀里。
终于还是让他找到。
这次,他清楚地知道,他绝不会再被抛下。
“小花?”
“嗯。”
“也就是说——”
镣铐已经断成两截,彻底消失不见。司景顺着他目光慢慢看向脚踝,忽然又记起刚才那声突如其来“咔嚓”声。
那就是镣铐断掉声音吗?
他指尖忽有些微微颤抖。
已经许多年。从那时扛着刀滴着血司景到现在,已经算是段漫长岁月。
“嗯?”司景仍然摸着叶子,反射性地应下句后才蹙起眉,纠正,“叫司景。”
谁是小猫咪?
猫界大佬解下,谢谢。
你这叫,是要被小弟们放耗子。
“那就司景,”讹兽说,仍旧用蔚蓝眼睛直直望着他,紧盯着他脚踝,“情况变。”
威压也强盛,与阚泽这种本性温和草系植物全然不同,笑得整间房子都在颤。讹兽在旁大呼小叫,“再用力点啊,再用力点啊,反正地也不会裂!”
屋子前所未有热闹,厨房里热气袅袅。有什东西直碰着他脚。司景低下头,这才发现是条不知道什时候过来茎叶,这会儿垂着叶子,副羞羞答答模样,慢腾腾缠住他脚踝。
他碰碰,叶子便抖抖,像是小媳妇儿样垂更厉害。
厨房里忙碌阚泽仿佛什也不知道,压根儿没注意有条没有干活,私自跑去撸猫——然而其它茎叶很快便注意到。没会儿,两条粗壮些茎叶便探过来,威严地拽着它叶子对着叶面啪-啪-啪抽打三下。
们都在干活呢,谁允许你消极怠工?
阚泽把他抱得更紧,好像要嵌进骨血里,“欢迎回家。”
“”
但这漫长日子,好像都在如今找到意义。
这片土地,重新敞开怀抱来包容他。他不再是被惩罚异客,而是被认同所有者。
此刻把把他抱起来阚泽转着圈,以为是新互动游戏二黑跟着汪汪叫追逐着自己尾巴;蛟龙龙尾不知什时候冒出来,这会儿激动地拍整个屋子电器都在跟着颤,狐狸也忘掉自己鞋带站起身,眼睛发亮——
他好像还是当年那只被人抛弃猫崽子。他蹒跚着步子,在雨中拖着湿淋淋身子找许久。
春去秋来,夏往冬复——
司景怔,阚泽也走出厨房。
“什情况?”
“镣铐仍然存在,”讹兽道,“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拥有自由。”
“”
阚泽呼吸忽然顿顿。
猫是你想撸就能撸吗?
还撒娇!不许抖叶子!
司景懒洋洋靠着沙发,伸出手指去碰碰。茎叶们很快就忘记有不听话私下撸猫这件事,争先恐后往他面前凑,举着叶子给他比心,司景摸摸这片又摸摸那片,禁不住弯弯眼角。
讹兽蹲在他五层猫别墅顶上,忽然像是看见什,眼神骤地缩。
“喂,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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