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过去不久,这样消息相当引人注目,已经有几个关注记者过去采访。袁方粗略扫两眼,说:“他们倒也不容易。这大年纪,还真个庙个庙地拜过去啊?——这到底是祈什福,不会和家里那祖宗样,祈求世界和平吧?”
房渊道剥个桔子塞进他嘴里,默不作声。
袁方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
“也是,哪儿都像司景样,时刻把世界和平当成梦想。——真有意思。”
*
同事还在嘻嘻哈哈:“袁哥真是太奔放,这快就把自己弄成这样,那到时候要是婚礼,岂不得星期都下不床?”
还没等他答话,房渊道已经淡淡开口:“你们很闲?”
几个闲聊人瞬间没踪影。袁方想想,忽又不气。
“想想看真可悲,”他说,“这群人还不知道司景准备搞大事消息呢。”
要是真被他给搞出来,起码三个月内,工作室是别想清闲。
袁方说自己骨裂,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摔得太狠,尾巴骨受点创伤,在那之后好几天走路都别别扭扭,坐个公共交通都忍辱负重坐在老弱病残孕专席。
偏偏到工作室,工作人员还要大惊小怪地围着他:“袁哥,怎?”
“出什事儿?——你那什裂?”
“还是痔-疮爆?”
都不是好吗!
真有意思,杂志社记者也同样这样觉得。
他拿着问题稿,对面坐着几个人是他有史以来采访过年纪最大几位,其中有部分已经过九十岁高龄,马上将要跨入百岁行列,露出来皮肤苍老又皱巴巴,像是风干橘子皮。
半只脚都被埋入黄土人,这会儿却突然集体拜佛祈福,这本来就是件罕见事。
更何况还是穿着军-装带着军功章,便愈发显眼。
要是小年青,这个
搞不好,这周末大家都是要留下来起加班命。
这思索,袁方不由得长叹:“同时天涯沦落人啊。”
又何必相互拆台?
反正全是群给司景收拾烂摊子苦命仔。
他坐在椅子上胆战心惊地刷手机,生怕个不小心就刷出司景出柜消息。可翻来覆去也没什爆炸性新闻,偶尔点进去个还是个本地热点,二-战老兵集体拜佛祈福。图片上群老人头发都已经花白,仍旧穿着当年军装,有些已经洗缩水,紧紧贴在身上,可不知为什,即使是身形佝偻,看上去也依旧有着挺拔气韵。
为数不多知道他与房渊道关系则会用更加意味深长目光注视房渊道,甚至过来拍拍他肩。
“看不出来啊,天赋异禀啊。”
“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用不着好吗!
袁方简直没法和这群人交流。他勉强在位置上坐下,房渊道往他身子底下垫个软垫,坐在上头总算是舒服些。后头鹦鹉这两天不知道又学什,这会儿咿咿呀呀好像在唱戏,袁方听头疼,挥挥手,又让人把它嘴给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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