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前菜，”汪源打发
房间里
试镜者都出去，这才说，“现在看来，果然是司景养那只最合适。阚泽什
时候到？”
工作人员回答：“汪导，已经来。这会儿让他进来？”
汪源点点头，“进来。”
他又回过头，与老友强调：“老商，别都能不看，这只不能不看——保管你看它茶不思饭不想，恨不能现在就把它偷过来。
当时在照片里看见它时，嗨，那可真是要人命
“这可不行，”汪源说，指挥着他们都把猫抱出去，“找个人来拖下地——还有，你家猫肠胃不太好吧？赶紧去宠物医院好好看看，别想着演戏。”
他身旁老友侧过脸，凝视着他，目光里写满不可置信。
你居然还有心思关心
只猫肠胃？
你不关心关心这屋里空气？？
“不臭吗？”
抱着家中主子挨个儿走进来时，这种荒唐感就更重。除通知司景外，汪源也询问别猫主人，这会儿毛团子们个二个进房间，被放置在地上，喵喵叫着满地走。布偶猫蓝猫奶牛猫各种颜色各种体型，晃花商老师眼。
他把双腿收更往里，生怕哪只不小心就把毛蹭到他身上。
汪源待在这群猫里，却无比自然，拿着笔面询问情况面记录。多少斤？多大？做过绝育没？有没有经过什专业训练
有猫确是聪明，不仅会作揖拜年，还会和人玩球、与人握手。汪源把各只猫爪垫捏个遍，意犹未尽摩挲着指腹，在本子上记录笔，公事公办道：“回去等消息吧。”
商老师简直坐立不安，憋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附手过来，问：“有完没完？什味道？”
“什？”汪源怔下，随后反应过来，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嗨早就习惯。这才到哪儿，更臭时候你还没感受过呢。”
他绘声绘色，“当初们家咪咪吃坏肚子，都来不及去猫砂那儿就拉满地都是。它拉就拉，偏偏家那臭小子，不知道从哪儿买回来个扫地机器人，那扫地机器人全给抹平，跟摊煎饼似屋里头又开空调，回来，那味儿”
他哈哈大笑，老友却连鼻子都皱起来，不自觉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地望他。
好笑？
这是真脑子有毛病吧，脏死好吗！
他忽然抽抽鼻子。
汪源也闻到，先是嫌弃地蹙眉，随后又张大鼻孔，多吸几口气，提高声音。
“喂，哪个不听话尿？”
试镜房间外其实摆猫砂盆，试镜前猫演员们得提前清理清理肚子里库存，以免待会儿不小心产出点什来污染场地。这会儿只英短被主人抱着，主人满怀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外头猫砂盆它用不惯，这孩子有点挑厕所”
商老师头回有想骂猫冲动。这味道冲不行，骚味儿极重，整个试镜间像是变成公共厕所，引得其它几只猫也蠢蠢欲动，爪子在地上刨来刨去，像是想跟着来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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