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阚泽贴近他耳廓,低低地说,“你做很好,你现在姿势非常漂亮”
“操”
司景含糊地蹦出个单音节,身子又是热又是温凉。
分明是白天号教练说过话。可这会儿阚泽再从他嘴里吐出来,意味却像是完全不样。说漂亮时,那只手沿着清晰腿部线条,点点地碰触过去,像是钢琴家在琴键上跳跃手。
只是这会儿拨动不是琴键,而是神经。
猫薄荷草说:“都没有教小花游泳。”
操,这口陈年老醋还没咽完,司景腰开始隐隐作疼。
“嗯,所以呢?”
阚泽还是那句,“都没有教小花游泳。”
“”司景慢慢回过味儿来,“你别告诉,你是想现在”
事儿居然还得千年老妖来配合,何止看见,简直眼瞎。
瞎透好吗。
这打岔,画异样完全被丢到九霄云外。剩余两组都是小姑娘,完成任务完全不像他们这样平静,里头尖叫声几乎没停过,显然是真被吓着。跟拍工作人员也被吓得不轻,出来时连蹿带跳,比划,“里头好像有东西!好像有什从墙角那儿蹿过去!”
拍摄之前,场地是经过清理。其他人嘲笑:“是你们鬼片看多吧?没多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心里壮胆?”
“真不是!”跟拍vj脸涨通红,“是个很小东西,好像是狗还是猫,眨眼就没影儿”
电流麻酥酥从腿部蔓延上来,司景意识恍惚,朦胧之间,听见阚泽又在他耳端再次重复:“真是漂亮。”
——称赞什?姿势?腿?还是人?
已经搞不清楚。不擅水性猫崽子被半搂着,切都变性质。他是船,阚泽却是木桨,轻而易举便掀起哗哗水声。
划船是个体力活,尤其考验腰腹力量。力气不足人,通常坚持不多久。
但除体力之外,还要格外注意着力点——
这大晚上,游个什泳?阚泽个神经病,神经病!!
片刻后,猫草都泡在海里。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水还是温热,泡进去并没有多少凉意。司景眼睛直抽抽,被阚泽手抚着光-裸小腿,低声教导他。
“把头往下埋,对,再往下埋很好,注意脚部用力保持这个节奏”
司景模模糊糊地想,这台词好像也有些熟。
话说完,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这宅子早就废弃,窗户也年久失修,流浪猫猫狗狗不知道从哪儿进来,在里头弄个窝,也不是什奇怪事,根本不至于个大男人被吓成这样。他讪讪,没有再说话,任由其他同事推着他肩膀哈哈大笑。
至此,这期拍摄才算是正式结束。工作人员乱纷纷收拾东西,阚泽却顶着夜风大步走过来,低声问:“现在回去?”
“嗯,”司景捋把头发,看眼手上表,“该睡。”
猫薄荷草静静看着他,眼神幽怨。
司景被他盯得汗毛都要竖起来,“干啥?你这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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