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抡圆手臂,比划下。
“足有这大!”
“”
阚泽看眼那个大小,再联想下耗子灰扑扑拖着长尾
外头阵兵荒马乱。副导演又是跳又是叫,保洁听见动静,忙拿着扫帚和拖把往屋里跑。这会儿层楼回响都是灯光组副导演喊声,司景窝在男人胸膛前,铆足劲儿才没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阚泽说:“你弄?”
“是啊,”司大佬理直气壮,“说过要让他闹耗子。”
司景,从来不开玩笑,说闹耗子就闹耗子,非常有信誉。
他小算盘打也很精明,“这儿是真有耗子,让它们就在酒店里捉,不算冤枉酒店。”
外头忽然传来动静。司景精神振奋,尾巴猛地竖起来,像个感叹号似立在空中,毛茸茸大团。
“来来,安静安静。”
司景兴奋地搓爪子,拆开袋小鱼干,模样像是个在电影院等着看戏吃瓜群众。
阚泽早已熟悉他表情,看便知道这孩子兴许是又搞出什——当年他每回去闹完隔壁家鸡崽子还没被发现,回来时便是这副难掩兴奋神情,透着点小得意和小满足,恨不得明晃晃在脸上写着刚刚做点坏事。
阚泽微微笑声,也在床上坐下,把毛尾巴顺手抱在怀里,顺顺毛。司景毫无所觉,圆睁着眼,专注地侧耳听着。
晚上十点,司景目光熠熠,炯炯有神,没有半点睡意。
趁无人注意,阚泽便来他房间,这会儿正在浴室洗澡。洗出来,却瞧见猫崽子盘腿坐在床上,两只毛耳朵竖直直,像是在探听什动静。
阚泽失笑,“这是在做什?”
“嘘!”
司景竖竖手指,放在唇边上。窗户开大大,外头有风灌进来,这会儿虽是春天,可夜间风到底还有些凉意,阚泽脚步动动,正要去关窗,却被司景阻止。
阚泽失笑,只是仍旧不解。
几只老鼠,副导演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经过点风浪,怎叫这大声?
不知道说不定还以为这儿出什骇人命-案呢。
司景坐着,拿爪子给他画个圆圈。
“有个秘密武器,”大佬说,“找最胖、体型最大只——”
窗外传来断断续续惊呼声,随即是乱七八糟脚步跑动、碎裂声,像是有什东西被撞倒。副导演声线在黑夜里听,格外清晰,惊怒交加,“卧槽!这都是什鬼东西?”
“有老鼠!哪儿来老鼠?”
他声线更高,几乎要破音,“——这老鼠怎特这多?!”
司景毛耳朵都在抖。
他拍着手,顺着歪,窝在阚泽怀里,笑得眉梢眼角都是弯。
“不要动,就这样。”
男人微怔,神色讶异,听话地放开手。
他在大佬身边坐下,声音低低。
“不冷?”
司景裹着雪白睡袍,奶茶色毛尾巴在床单上瘫着,只有尾巴尖尖上有点橘色。他聚精会神地听着,随口道:“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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