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他还有那多条根。
阚泽垂着眼,句句念着台词,情绪恰到好处。被子底下无数枝叶悄无声息地蔓延着,像是夜之内迎来春天似疯长起来,不紧不慢打着圈
个老变-态。
你居然也有今天。
中午不回信息装模作样说在忙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现在?嗯?
刺激隐秘像是从血管里烧起来,阚泽不动声色,身旁围着不少剧组人,谁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不对来。汪源甚至满意地微微颔首,指示着另架摄像机补个侧面镜头,“这儿”
有什东西漫出来。
“来来!”房渊道忙回答,“阚哥马上出来”
灯光聚焦,摄像机开启,场记板打响。
阚泽整整衣襟。他坐在龙榻边上,脱下双鞋,神色仍旧淡淡。
“陛下,这恐怕不合规矩。”
“有什不合规矩?”
真盯着个多小时视频帧帧看,就为能从中间找出张他脸部表情崩掉图片。司大佬有时觉得,这些人比他真粉还要忠心,也算是不起。
只可惜妖怪们大都天生丽质,生而副好皮囊,不管做多夸张表情也不至于让人觉着崩盘。黑子们至今没能找到司景实际上长得不好看证据,只好反过来讥讽他没有男人味儿。
司景心想,他要男人味儿干什。
他又不是人
只要威武霸气就好
骤然被触碰时,司景惊,下意识用些力气夹住对面男人腿;可紧接着他便意识到,阚泽根本没有动,甚至连腿起伏也无。那触碰着他,并不是男人。
那是——
小腿被卷起来,司景咬着牙。
草。
失算。
皇帝说,不容置疑地伸出手臂,手牢牢地扣在他臂弯处,带着些强硬力道,将他拉上床来,“——朕就是规矩。”
明黄色缎面被子起伏着,上头龙活灵活现,像是下秒便能踩着云雾飞出来。皇帝半靠着床角,神色有些疲惫,唯有目光熠熠,“当日先祖便与其相同塌而眠,今日朕看重爱卿效仿其抵足而眠,有何不可?”
左相推脱不过,终究是褪下外裤,着雪白中裤,缓缓钻入另端。两人脚碰着,若有若无地磨蹭着,司景腿微微瑟缩下,仍旧向下说台词,“爱卿觉得如何?”
摄像机凑近,镜头拉近。司景在镜头外弯起眼,故意拿脚尖在被子下磨蹭着他臣子小腿,从脚腕路慢腾腾移上去,隔着层布料,皮肤温热触感依旧清晰,阚泽额头微微渗出汗,额角亮晶晶片,在镜头下避无可避,也不能有所异色,只得轻声道:“遵命。”
对面人得意洋洋,在摄像机拍不到地方笑得活像是只小狐狸。
啧。
拍摄再开始时,剧组中人大多已经知道网上这场纷争,表情多少有些怪异。司景却像是完全没看见,仍旧大大方方往床边上立,问:“接着拍?”
“接着拍。”
汪源睨眼旁声不吭灯光组副导演,举起小喇叭。
“阚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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