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时,司景还在微博上刷到阚泽参加访谈节目录制图。那录制不在本市,有四五个小时车程,他怎也想不到男人居然在下午来这剧组,这会儿瞧着对方蹲下来抚摩他过敏处模样,有些反应不过来。
阚泽没回答,只微蹙着眉头,身上那件深灰色风衣垂到地上,他也没管,指尖摩挲着那片红疹。两条长腿在他目光里微微哆嗦着,有点儿可怜模样。
“对什过敏?”
司景憋屈道:“机车皮裤。”
他指指堆在脚踝裤子,声音里头含意味自己都不知晓,“都是这破裤子,忍下午,路都走不好”
这回,外头有动静。有人当当当敲三下门,司景把隔间门拉开,也没注意,仍然蹙着眉头低头检查,“你看这过敏——”
有修长匀称手探过来,指腹碰触着他起红疹地方,激司景哆嗦。
那指尖像是才在外头吹过风,仍旧带着凉意。碰着温热皮肤时,那块毛孔都跟着战栗。司景这会儿腿上没长出猫毛来,若是长出,刚刚拿下足以让所有毛们起立鼓掌。
“过敏?”
男人轻轻问。
他伸出手指碰碰,全是细细小小疹子。司景瞧半天,终于意识过来,他这恐怕是过敏
靠。
什鬼皮裤。
他不计形象地敞开双腿坐在马桶上,皱着眉头检查自己这会儿相当凄惨两条腿。又是过敏又是被威压摩擦,大腿内侧通红着,被磨出点儿血丝,稍稍碰触下,又疼又痒,折磨人简直恨不能把那块皮肉扔。
司景拿纸巾擦擦,随即扬声喊外头袁方。
。
袁方拿矿泉水给他喝,瞧见他走路姿势,大吃惊。
“祖宗!”
这声叫惊慌失措,袁方瞪着他,“你怎瘸?”
司大佬铁青着脸,伸伸手,示意袁方手臂当个扶手,“扶扶把先。”
男人唇角就含笑,顺着他手拍拍那裤子,“都是他坏,欺负们家小花。”
这会儿凑得近,方才被香薰掩盖住
这声音并不是袁方声音。司景抬起头,瞧见眼前人,倒愣。
“阚泽?”
他有些诧异。
“你不是——”
不是在外市还有工作?
“袁方,拿点儿药给吧。红花油,还有治过敏算,各种药膏都拎过来试试。”
“”
外头没回声。
司景提高嗓门。
“袁方,袁方?”
他隐约觉得下半身都有些不对劲,所有毛孔都在叫着痒。可待会儿还有戏份,他也走不开,只好在经纪人搀扶下先颤颤巍巍去洗手间。袁方相当担心,站在门口个劲儿敲他隔间门,“怎?——痔-疮又犯?之前就跟你说得早点治!”
洗手间香薰味道有些大,熏人头发晕。司景没搭理他,急吼吼地把紧身机车皮裤拉下去。
映入眼帘片红色,让他自己都惊惊。
怎这红?
他毛也不是这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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