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够着,他只得把大半身子都从袖口里掏出来,吭吭哧哧将手机屏幕按亮。
是条语音。阚泽声音很柔,里头说不清是含什,也许是糖丝,莫名便甜滋滋,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
“晚安。”
短腿猫把脑袋钻回去。过好会儿,浴袍跟海潮样翻过来翻过去折腾许久,才有个脑袋又从里头冒出来,别别扭扭冲着手机喵声
晚安。
谁让你乱耍流-氓?
作为惩罚,司景选择惩罚他再被自己狠狠吸口
啧。
真香。
半晌后,司景才慢腾腾重新跳回床上,踩在云样被褥里费劲儿地把浴袍叼过来,随即头钻进去,缩在只袖管里,毛尾巴盘起来,不动弹。
忽然被咬猫薄荷又懵又爽,小心翼翼伸叶子护着他,不让他从柜子上掉下去。
司景荡着身小软毛咬着叶子,却终究是没法使劲儿,只留下浅浅、几乎看不见圈小牙印。
猫薄荷抖着茎叶,像是在笑
还笑。
司景想。
出现,柔声问:“小花在做什?这几天吃好,睡好?”
“”
司景抱着手机翻圈,让摄像头对准床头柜上猫薄荷,随即又转回来,面无表情看着他。
过得好不好,你能不知道?
虚伪。
春日夜晚,暖风习习。被找回狗与狗主人都做好梦。
第二天,还没到拍摄时间,白宏礼却砰砰砰砰过来敲门。他踩着拖鞋,仪态也忘,有些失措。
“开个门,恩人!”他说,“开个门,先别睡,听说——”
那几个狗贩子,都死。
四面八方全都是阚泽气息。浴袍柔软洁白层短绒毛蹭着,猫崽子把圆脑袋搁在上头,心里头不知为何,有些安稳。
像是回到母亲肚子里,说不出熨帖。
短腿猫蹭蹭,随即费劲儿伸长身体,张开嘴,尖尖小牙露出来,打个哈欠。
要睡。
外头手机忽然响,半天后,从浴袍袖口里钻出来个奶茶色脑袋,只有拳头大小。条毛茸茸短腿使劲儿够够,又够够。
再笑就把你吸秃,放太阳底下晒干,啃个干干净净。
吓不死你。
他张牙舞爪威胁半天,猫薄荷叶子却扭捏地靠在起,半晌后,粉紫小花苞悄悄顶顶他白肚皮。
然后就被猫崽子爪子给扇蔫。花苞都垂着,可怜兮兮。
无奈司景郎心如铁。
可这转,倒让阚泽注意到点别东西,忽然间眉梢挑,声音中笑意愈发浓厚,“小花刚刚脱下是什衣服?”
靠!
靠靠靠靠靠!
被发现司景尾巴毛炸起大团,立马用爪子去拍挂断键,可在视频结束前秒,那头男人声音还是清晰地透过电波传过来,“是浴袍?”
猫崽子挂视频,又高举着四只脚在空气中使劲儿蹬会儿,有点儿羞耻,脑袋昂,炸着毛冲上床头柜,二话不说吭哧咬分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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