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他又在男人下巴上舔舔,阚泽抱着他,心里头欣喜像潮水样蔓延过来,低声喊:“小花”
他真开花。
粉小花从男人头发里冒出头,花粉扑簌簌洒司景身,满地满身都是散落花瓣。司景抱着他脖子,喘-息之中突兀地想起前事,咬着牙开始翻旧账。
“长能耐啊,阚泽。”
他又喊句小花,没来得及再多言,就被猛地拉把。猫崽子气息忽然凑近,焦急不行,毛耳朵毫无章法在他下巴上顿乱蹭。
“别说废话,”司景心急道,“把嘴伸过来,先——”
先亲亲。
他尾巴也从睡袍里头探出来,在空气里左摇右晃。从许久之前就已经被刺激不行,欲要自己来把却又被中途打断,这会儿闻着这气味,早已经急不行。
刚才有俩,没法下口;这会儿只有个,能开始吸吧?
他是盆老草,司景却是个才几十年猫崽子。阚泽嘴上虽不说,对于自己年纪却着实存忧虑,倘若司景嫌他老呢?
倘若司景觉得他年纪大,不想来啃他这棵老草呢?
倘若司景觉得自己在骗他呢?
倘若司景只是喜欢身为猫薄荷自己呢?
若是放在之前,阚泽绝不会想到,自己所担忧问题竟有如此之多。他患得患失,以至于真实身份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拖拖拖,竟直拖到如今。他如今在等这个回答,心却仍然砰砰狂跳,袖子里叶子几乎快被搓烂,屏息交叠着。
笑。
“小花。”
他说。
“就是那盆猫薄荷,你还想要养吗?”
*
阚泽:“嗯?”
司大佬冲着他友善地微笑。
“还学会自己绑架自己?
简直要憋死猫!
阚泽怔怔,随后将他按进怀里,按得更紧,像是要把他按进自己骨子里。
这个亲吻不再像之前那样触即分。司景耳朵都在哆嗦,半晌才从嘴里挤出来句,“谁管你是不是。”
是也好,不是也好。反正老子已经认定,你就是这只猫人形六神。
别猫想也别想,看也别看。
司景屏住呼吸,句话也没说。
阚泽心跳愈发快,又靠近步。
“小花?”
他终于看清青年眼睛。这会儿里头像是蒙着层薄薄水雾,阚泽懵,还当他是哭,下意识向前迈大步,伸手去擦拭青年泪痕。
可等靠得近,才发觉司景这会儿身体都在紧绷着,似是在强行按捺着什。
阚泽心中,其实并没有底。
他已经千年,对于自己心思,自然摸清二楚。他心悦司景,想陪着这崽子,想时刻看见他亮晶晶眼,摸他毛茸茸尾巴。
这是从什时候开始?
阚泽回忆又回忆,却甚至寻不出个真正时间点。他只知晓,看着看着,这人就彻底进入他眼。笑着,闹着,发脾气全都是弥足珍贵,让他梦里也惦着记着。
但仍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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