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也心疼不行,可这会儿嘉宾还没进场完,真不是披上大棉袄时机。
他只好摇摇头,小声回复:“再等等。”
还等。
司景神色麻木,仿佛已经冻成猫干。
他尚且如此,来女星便更为遭罪。这天寒地冻,她们却还光着腿,露着肩膀,强撑着含笑同镜头打招呼。镜头甫转开,那笑就再也坚持不住,彻底从她们脸上掉落下去。
猫薄荷只得把所有叶子都收回来,心里老大不高兴,叶片都透着黄。
司景被这刺激,猫薄荷也不要,几天愣是没出现。过阵,才打发袁方上门讨要,袁经纪人敲响房门,还有点诧异,“司景那宝贝草还在你这儿?”
阚泽守草待猫已经好几天,看见是他,心中也难免有些失望。
“嗯。”
袁方咋舌。
劲儿往枕头里埋。
不是春天,自己发什情啊?
难道真是昨天猫薄荷吸太多?
隔壁被扔下两盆猫薄荷面面相觑。阚泽站立在床边,半晌后眉梢动,不知该惊还是该笑,“这傻孩子”
跑倒还挺快,脚底跟抹油似。
司大佬个劲儿地抖,趁着无人注意,悄悄让自己衬衫里头长出点猫毛。他顶着胸膛厚重胸毛,终于觉得暖和点。
还好无人注意,否则,只怕有人会拍到他胸肌嘭嘭地膨胀起来,涨比发面馒头还要快。要是黑子瞧见,又是波猛料。
怕不是个充-气假胸。
最后组上红毯,是阚泽所在剧组。阚泽之前电影被列入最佳影片提名,因此跟着当时参与《惊堂木》剧组同走红毯,也是两边媒体重点关注对象。从他们踏上去瞬间,咔嚓
“也不知道这草到底有哪点儿好,”他说,把花盆接过来,仍然匪夷所思,“居然也值得从这边抱到那边,天到晚地捧着——还真没见过那小祖宗这上心。”
阚泽把这当夸奖听,“他能喜欢,很开心。”
袁方奇怪地看他好几眼,眼神里写满莫名其妙。
之后行程愈发忙碌。日子不知道是什时候彻底入冬,年天天接近,天气也天天冷下来,接连下几场雪,下城里片白。司景去走电影节红毯,只穿单薄笔挺西装,里头贴整整衬衫暖宝宝,还是冷直打哆嗦,说话都带颤音,瓮声瓮气。勉强和主持人说两句话,就扭头看向红毯旁边袁方,用口型询问。
“这到底什时候能走完?”
他又不吃猫,哪里需要这慌张。
他俯身把床单撤下,重新铺上新。旧也舍不得扔,收进柜子里,阚泽头也没抬,说:“把叶子收回来。”
分盆猫薄荷不知什时候已经偷偷摸摸将根抽出来,正蹑手蹑脚试图往隔壁爬,已经探过去大半,只剩下密密根茎还在这边。骤然听见声音,它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往回退退,把枝叶向回收。
它慢吞吞试探性地收根,又转着叶片看阚泽。
阚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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