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深且沉,眼底藏着深渊在无人瞧见时才释放出来,卷着汹涌狂潮,似下瞬就会将自己以及怀中人淹没。
但他呼吸和动作却又极轻,唯恐惊扰熟睡人。
连横在腰间手臂都十分克制,始终保持着种不会让对方想要逃离力度。
他贪恋地轻蹭着,以唇描摹,用额紧贴,贪恋地汲取对方气息,只有无限地贴近,才能短暂地安抚他心里焦躁不安兽。
然而脑海中却又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应红雪对他所说话。
不轻不重按揉之下,殷承玉身体很快放松下来,薄薄眼皮之下眼珠规律地转动,已然沉沉睡过去。
薛恕目光贪婪地刻画这张精致面孔,发觉他眼下已有淡淡青色。
这些日子各种各样事情全部堆在处,他十分繁忙,后半夜才歇息是常事,却从未喊过声累。
指尖轻触眼下淡淡阴影,薛恕又继续按会儿,才将轻手轻脚地将睡熟人移到枕上,又下榻去灭灯。
屋中没有留烛火,薛恕抹黑上榻,适应昏暗光线之后,小心翼翼地将熟睡人拥在怀中。
叫他自愿开口才成。
殷承玉思索片刻,便暂时揭过此事,只道:“罢,也没被人瞧见。孤这几日疲乏难眠,你今夜留下,替孤按按头。”
薛恕抬眸看他,似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即应下来。
到晚间,薛恕在司礼监处理完事务,便回慈庆宫寝殿。
郑多宝瞧见他进寝殿,面上就露出笑容来,体贴地屏退其余人,带上门。
就在前些日子,贺山在京中置办宅邸,应红雪酒楼也正式开业。两人都是无父无母之人,亦不在乎世俗规矩,所以只请薛恕去做见证人,定下婚期。
那晚三人都十分开怀,喝不少酒。
贺山喝得最多,早
熟睡人大约是觉得不舒服,转个身背对着他。
薛恕顺势将脸埋在他后颈窝,先是用鼻梁拱动,之后又控制不住地将宽松衣领往下扯,干燥唇贴上去,吮出个个鲜红印记。
白日里郑多宝被后颈牙印惊到,根本没敢细看。若是他再往下看,会发现那牙印往下,还有个叠个红色印记。
如今旧印之下又叠新印,瓷白肌肤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但薛恕却是满足地瞧着自己“作品”,手脚化作枷锁将人禁锢在怀里,有些病态地将唇贴上去,遍又遍地描摹,眼底满是贪色,如同永不知饱足饕餮。
寝殿内间,殷承玉姿态慵懒地斜倚在罗汉床上,手中正拿着本书在看。瞧他进来便放下手中书,道:“浴房还有热水。”
薛恕应声,自去沐浴之后,换身轻便柔软中衣出来。
殷承玉已经收书上榻,见他出来便拍拍身侧空出来位置,示意他上来。
薛恕上榻,殷承玉身体便自然而然地靠过来,枕着他腿阖上眼。
柔软顺滑长发铺散在腿上,薛恕手指在发间穿梭,指腹控制着力道按在两侧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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