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玉又惊又怒，抬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薛恕却用双臂禁锢着他，不让他乱动，又寻到他
唇，用力地亲他。
“别乱动，省些力气。”
殷承玉本就四肢虚软，被他禁锢住后，顿时动弹不得。
他泄愤
样地去咬薛恕唇，声音断断续续：“你给
……喂
什
？”
薛恕避而不答，感觉怀里身体多些温度，才放下心来。他将人抱紧些，温柔地回应殷承玉撕咬：“不想待在西厂，等出去以后，殿下调去东宫伺侯吧。”他下巴抵在殷承玉肩膀上，鼻尖在他侧脸轻蹭，耳鬓厮磨：“肯定比郑多宝伺候得好。”
薛恕心脏阵紧缩，颤着声叫他声，得到微弱回应之后，才略略定神，用牙将衣袖撕成布条，将他侧腰伤口圈圈包裹起来。
大约是扯动伤口，殷承玉发出轻微哼声。
薛恕急切动作顿顿，摸索着去亲他，带着浓浓安抚意味。
平日里丰润唇变得干枯，带点凉。若是有光，此时应能看到唇色是失血过多后苍白。
薛恕轻轻磨蹭下，随后退开，低头咬在自己手腕上。
“薛恕……”殷承玉身体阵阵发冷，口中低低叫着薛恕名字。
“在。”
“薛恕……”
“在。”
殷承玉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他声声叫着薛恕名字，薛恕就不厌其烦，句句地答。
也不知薛恕最后有没有好好活着，殷承玉迷迷糊糊地想。
殷承玥天资聪颖，只不过年纪还太小，若是薛恕能好好辅佐他，大燕必定可以按照他布局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唯叫他放心不下是，殷承玥性子比他还要倔强。早年颠沛流离生活到底还是留下痕迹，让他冷心肠。
而且殷承玥素来不喜薛恕。
薛恕那个嚣张狂妄性子，若是直不曾收敛。等殷承玥到亲政年纪，恐怕又将有场不见血厮杀。
殷承玉退开些，微微喘着气，短促笑下：“你顶郑多宝
……
殷承玉自昏迷中醒来时，只觉得口中被渡过来什，他本能地咽下去，满口都是咸腥味道。
那味道既然熟悉，又陌生，叫殷承玉瞪大眼睛。
待他反应过来后，便想要挣扎。
“你在做什？！”
他叫声，他就应声。
怀里身体在逐渐变冷，声音也越发微弱。
薛恕艰难地抬起手，手臂动作时，扯动背上伤口，让他面容扭曲瞬，动作也跟着顿顿。但也只是极短时间，他便忍耐下来，手指触碰到殷承玉身体，寸寸小心地摸索过去，最后停留在殷承玉侧腰。
那里摸起来片粘腻，显然是受伤，流不少血。
但殷承玉自始至终都声不吭。
他对薛恕留有情分，不忍心杀他。殷承玥却未必。
这是他在下诏前就已预见到未来。
薛恕殉葬本是个对所有人都十分圆满结局。
却到底败在他时心软上。
是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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