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他在身上还藏
两柄匕首。在两方坐下来谈半个时辰，眼见着条件谈妥达成共识时，贺山却忽然发难，将匕首扎进殷承璋
胸口。
若不是殷承璋惜命在衣裳里穿软甲，又有部下拼死相救，都不用后来殷承玉动手，他就折在贺山手里。
即便是这样，他也受伤不轻，被送回望京后，四五个太医轮流照顾着，修养小半年才好。
殷承玉之所以将这
节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贺山翻脸之后，又带兵打到河间府。
当时京师岌岌可危，却没有可堪匹敌武将应敌，最后是薛恕亲自带兵御敌。
殷承玉挨个看下去，目光就定在右护法贺山名字上——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听到应红雪这个名字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应红雪正是贺山夫人。
上世，大约在隆丰二十四年春时，山东也曾生过叛乱。
叛军头目名叫贺山，天生神力，虽然断左臂，但却异常勇猛。他带着五千叛军，从山东青州路打到直隶真定府，直逼京师。
叛军人数更是由五千激增到五万人之众。
分温柔。
“这几日你带人去沙古道守着，他们若是要打益都城，必定要走沙古道。到时候能拉多少人回来，就看你本事。”
贺山闻言，立即振奋起来，“诶”声。
目光闪闪看着应红雪，磨磨蹭蹭没走：“你昨天不是说腿又疼吗？
留下来给你揉揉？”
——应红雪早年腿受过重伤，因为医治不及时，落下暗伤。不只是走路时会有些微跛，平日里伤处骨头还会时不时疼痛难忍。
他命人调查贺山来历，才知道在他幽禁那五年里，山东也曾生过次叛乱，当时叛军头目正是贺山妻子，名叫应红雪。
这段记载十分简略模糊，只说那场叛乱最终由二皇子殷承璋平息
当时大燕已经遭受疙瘩瘟肆虐，军力损失过半，国库更是空虚，实在无力再出兵抗衡，只能采取安抚之策。
贺山开始拒不接受招安，后来又改口，要求派出位皇子亲自来谈判，以表重视。
原本为确保能顺利招安，殷承玉想亲自与他谈判。但当时老二见他太子之位坐得日益稳当，为与他争功，将招安事揽在自己身上。
结果两方会面后切谈妥时，贺山却猝不及防动手。
贺山擅使把长枪，谈判之时为确保安全，双方都将兵器留在帐外，贺山长枪亦然。
若是少劳累多休养还好，但这几日他们离开卸石寨，在山里跋涉寻找新驻扎地，着实费不少力气。虽然贺山大多时候都将人背着，但难免还是有劳累之时，旧疾就犯。
应红雪看他眼就知道他转着什
心思，笑下：“白日里要忙，你晚上再来吧。”
*
殷承玉正在书房里翻阅红莲教重要头目生平。
——那被捉住叛军是高幼文心腹，知道不少东西。为保命，这几日搜肠刮肚将红莲教上下有些姓名头目都交代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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