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恕自梦里挣脱醒时,只觉得心里阵惶然。
仿佛有某种他拼命要抓在手里东西,正在缓慢而坚定地流失。
他不顾切想要抓紧,却反而流失得更快。
而他除满心怒火,无计可施。
薛恕起来喝两盏凉茶,才驱散心头萦绕不散仓惶。
“你个阉人都能行事,孤有何不可?”
两人目光相撞,以言语为刀枪,互不相让。
对峙良久,薛恕忽而嗤笑声,眼底带出几分讥讽,又似悲凉:“殿下果然是翅膀硬,用不上咱家。”
说完,垂下首去,在他颈侧重重咬口。
殷承玉疼得皱起眉来,却声未吭。
连梦里整个人也充斥着难言火气。
殷承玉正在弘仁殿处理公务,连他自门口进来都未曾发觉。
薛恕悄无声息行到他身后,就瞧见他正在翻阅*员递上来奏折。
“又是请立太子妃折子?”
薛恕将那折子自殷承玉手中抽出来,随意翻阅几眼,脸色便黑,如风雨欲来。
说过,有些达官贵人癖好奇特,那些秦楼楚馆为迎合,准备许多小玩意儿,其中就有这口枷。
行房时将其置入口中,之后无论怎折磨玩弄,对方都叫不出声来。
薛恕那时听听就过,只觉得说起这些事人脸上神色叫人作呕。
可如今,他手中捏着这精致小巧口枷时,欲望却沸腾起来。
若是这口枷塞在殿下口中……
他摸摸侧颈伤口,才定心神。
殿下咬他时没有留劲,伤痕颇有些深,过晚依稀还能摸出完整牙印来。
但他并不觉得
薛恕复抬起头来,唇上犹沾着血,却与他耳鬓厮磨:“殿下疼?”
“不疼。”殷承玉白着脸,不肯示弱。
薛恕也不知信还是没信,沉沉笑声,压着声音道:“殿下记住这感觉,只有咱家能给你。”
说完,他将请立太子妃折子收入袖中,施施然走。
……
他俯下身去,几乎从后将殷承玉环抱住:“殿下已二十有四,还未有妻妾子嗣,也是该成婚……”他面上笑着,声音却阴沉沉,像毒蛇吐出信子,带着几分引诱:“殿下心中可有合适太子妃人选?”
殷承玉侧脸打量他,忽而冷笑声:“这满朝文武,谁家没有两个适龄女儿,还怕没有合适人选?就怕督主不允。”
薛恕与他对视半晌,眼底怒意翻腾。
他微眯着眼,指尖挑起他下巴,皮笑肉不笑地道:“咱家这也是为殿下好,殿下经咱家那些时日教导,还能要女人?万床上露怯,也有损殿下英明。”
“薛恕!”殷承玉闻言厉声呵斥,张脸涨得通红,亦动真火。
想到殿下被迫张开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像小动物样发出呜咽之声——
薛恕垂下眼,将口枷置于口中轻轻咬咬。
软木大小粗细都正好,质地并不坚硬,想来不会伤人。
……
大约是被口枷勾起心思,这晚薛恕睡得十分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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