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扣玉质清透,是难得佳品,显然不是匆匆寻来充数物件。
“你倒是有心。”
殷承玉并未推拒,将锦盒收起来。又故意问道:“你是
他说着觉得不对,抬头去看,却见垂手站在边上竟是薛恕。
“你怎来?”殷承玉挑挑眉,眼里泄出些许笑意。
“今日是殿下生辰。”薛恕看着他道。
殷承玉愣下,方才反应过来:“前几日好像郑多宝提过。”
回京之后他因为直隶疫情焦头烂额,当时郑多宝来问他,他便随口说今年不办。
六月十二,殷承玉返京。
他出京之前,只知会外祖父虞淮安与郑多宝等少数几个亲信,其余大臣是在数次找人都扑空之后,才发觉太子悄无声息去山西赈灾。
只是这时人已经走,他们闹也没处闹。加上直称病不上朝虞首辅出面坐镇朝堂,倒也没人敢生出事端。
殷承玉回来时,直隶各州府疫情折子已经到内阁。
他甫回京,就召集内阁大学士们商议直隶防疫之事,将许多事情布置下去,终于能歇下来喘口气时,已经过去三四日。
宣读,宣扬老鼠之危害。
除此之外,还准备大量艾草分发给百姓,几乎满城熏艾,以祛除疠气虫蚁等。
进入六月后,整个太原府城都弥漫着艾草味道。
街道亦每日有人打扫,干净整洁,城中几乎看不到老鼠踪影。
但就在太原疫情趋于平缓时,直隶却奏折不断,传来噩耗——大名府,顺德符,宣府等地陆续出现疙瘩瘟,且有蔓延之势。
没想到薛恕竟然还记着。
他眼里笑意愈浓,睨薛恕眼:“你这是碗面便将孤打发?
薛恕抿唇,自怀里将个锦盒拿出来:“面是郑多宝准备,这才是臣贺礼。”
他垂着眸,将锦盒递到殷承玉面前。
殷承玉接过,并未避讳地打开,就见不大锦盒里,放着枚翠玉吉祥扣。
殷承玉放下奏章,看眼外头暗沉天色,疲惫地叹出口气。
习惯性想要叫薛恕自己按按头,张口却又反应过来,现在是在慈庆宫里,薛恕这会儿并不在。
他往后靠进圈椅里,按按眉心,唤郑多宝进来。
门扉发出声轻响,郑多宝轻手轻脚走进来,将碗面放在案上。
殷承玉看眼热气腾腾面,皱皱眉:“怎这会儿还送面来?”
殷承玉刚因山西情况好转而放下心,又提起来。
虽然早在当初山西灾民逃窜时,他就料到会有此遭,可如今当真听闻噩耗,还是觉得心情沉重。
他找来山西布政使荆卫山,将山西后续事宜交托于他:“山西诸事已经走上正轨,你按章行事,不会有太大错漏。直隶接连告急,孤需得回京主持大局,便将山西百姓交托于你。”
荆卫山跟着他这些日子,也算是老树开花重燃起斗志。骤然听闻他要离开,虽有瞬惶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臣定不辜负太子殿下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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