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看着薛恕手里那块帕子,表情有些嫌弃。
谁知道他用来做过什。
薛恕只得收起自己帕子,用他给帕子仔仔细细将玉白手指上
紧接着他不等薛恕回话,便拉开他衣襟,将玉戒自领口塞进去,轻笑声:“赏你。”
冰凉玉戒贴着肌肤滚落,激得薛恕整个人控制不住战栗瞬。
“不够。”
他哑声道句,在殷承玉诧异眼神里,用力攥住他手腕,低头将他戴过玉戒那根手指含入口中,用力咬下去——
殷承玉疼得皱起眉,正要呵斥,就见他已经松开口,抬起头凝着他,舔舔唇,目光放肆。
再联系薛恕对他不同寻常态度,便叫殷承玉心中有猜测,故意寻这个奔波夜后十分疲惫时机,试探于他。
薛恕脸上看不出来太多表情。
从殷承玉次次试探逼问他时,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此时被殷承玉语道破他极力隐藏秘密,也并未见太多情绪波动。
他抬眸凝着殷承玉,沉声道:“臣若是如实说,可有奖赏?”
殷承玉长眉微蹙,抬手攥住他衣襟,迫使他弯下腰来:“你还想要何奖赏?”
上坐下,不紧不慢地泡茶。借着袅袅茶香,让紧绷情绪缓缓放松下来。
薛恕就侍立在他身侧。
他垂着头,半边面容隐在阴影之中,浓黑眼睫遮挡目光,叫人看不分明。
殷承玉烫茶盏,给自己斟上杯热茶,轻啜口,方才看向薛恕。
“你之前说你也曾遭过大疫,又曾在济宁待过……”他缓缓转动手指上翠绿玉戒,用种闲聊口吻道:“孤忽然想起来,孤在隆丰十四年时曾去济宁府鱼台县赈灾,那时……你莫不是也在鱼台?”
而被咬过手指指根处,留下圈深红牙印。
殷承玉皮肤白,那鲜红也更发显眼。
“你是属狗?”殷承玉满脸不快,又有些嫌弃地看着手指上沾染水渍,将那只被咬过手递到他面前,冷声道:“还不给孤擦干净?”
薛恕垂着头,没有反驳,自怀中拿出帕子要替他擦手。
“等等。”殷承玉喝止他,拿出另块帕子扔给他:“用这个擦。”
他凤眸潋滟,缓缓抬起那只戴着翠绿玉戒手,以种极缓慢速度,将食指上那枚玉戒褪下来。
浓郁绿色衬得他手指如葱白般。
薛恕凝着,连呼吸都滞瞬。
“这枚玉戒喜欢?”
殷承玉以拇指和食指捏住玉戒,在他眼前晃晃。
他转动玉戒动作十分缓慢,但凝着薛恕眼光却越发锐利,带着探究和试探:“你曾在鱼台见过孤?”
虽是疑问,但却带着七八成笃定。
这些时日观薛恕言行,他确是遭过大疫。
再联想到在天津卫时,薛恕曾说过自己祖籍陕西,后来才到济宁府定居,却并未提及在济宁何处。
虽然山东水患年年都有,疫病也时有伴随。可能称得上大疫,却只有隆丰十四年鱼台县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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