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去就是两个日夜，但山里
野物早就被人猎空
，他跋涉两日也只找到几把野菜。疲惫不堪地回家，却发现家里弟妹都不嚷嚷肚子饿要吃。问才知道，是王大壮夫妻两人在村子外头发现不少老鼠洞。他们本只是想找着老鼠洞后，看看洞里有没有老鼠过冬冬粮，结果却在洞里发现几窝还没睁眼小老鼠。
夫妻俩也是饿急，想着从前听人说这没睁眼老鼠仔还是道名菜，便把几窝老鼠仔偷偷摸摸弄回去，就着野菜煮汤分吃。
但老鼠仔也就那
些，吃完就没。夫妻俩想着老鼠仔都能吃，那老鼠那大，只都够锅汤。便又去捉大个老鼠回来。
村里虽然闹饥荒，但老鼠并不少，因此王大壮家就靠着老鼠肉，暂时解决果腹问题。
王州回去时，他们已经吃两天。
玉就看不见，只是过片刻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哭叫声，隐约说着什“鼠仙人”，“报应”之类，最后哭叫吵闹动静以碗砸在地上脆响结束。
里屋安静片刻，就见少年端着缺个大口碗出来，碗里水已经洒，只剩下几块泡软干饼子。饼子上隐约看到沾泥土，应该是打落在地后又被捡起来。
那少年也不嫌，就着水狼吞虎咽吃完干饼，随意抹下嘴巴，走出来往门口坐：“你们想知道什？问吧。”
殷承玉并未在意对方无礼，温声道：“你家情况能说说吗？是怎得病？鼠大仙又是怎回事？”
听到鼠大仙，那少年冷笑声：“你莫要听信村里人胡说八道，什鼠大仙，就是唬人。”
厨房角落里袋子里，还装着好些活老鼠，省着点吃，也能供家人勉强活下去。
谁知道就在王州回来第二日，先是爷奶卧床不起，脖子上长老大肉疙瘩。接着几个弟妹也都开始昏迷高热，身上样长疙瘩。
请村里赤脚大夫开药，喝不仅没见好，到次日晚上，两个老人就先没。还没来得及办丧事，几个弟妹又陆续开始呕血，天之内就相继咽气。
“
爹是后个走。村里人都说是因为们家吃老鼠，得罪鼠大仙，这才遭祸，还连累村里人。当时那老鼠仔是娘弄回来，她受不打击，就疯。”
王州攥紧拳头，眼眶微微泛红：“但村里吃老鼠也不止们家！家出事以后，陆续有几家也有人得病，亲眼看着有人提着袋老鼠扔到后山去。”
他面上带着怒意，胸膛起伏片刻，才忍住怒火，说起自己家事情。
今春大旱无雨，又闹蝗蝻。田地里庄稼颗粒无收。
山西各地都闹饥荒，王家村自然也不例外。
王大壮家上有二老，下还有五个孩子，家九口人，张张嘴都等着吃饭，日子也就过得比别人家更艰难些。
少年也就是王州，仗着自己体格壮实，便想着往深山里去，或许能找到些能吃野菜或者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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