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对于这个儿子,他在放心之余,也有几分纵容和喜爱。
可如今薛恕呈上来这份供词却是打破他对老三贯印象。
在他不知道时候,老三竟然勾结陈河,还从长芦盐场分杯羹!
隆丰帝素来是个疑心重人,从前他未对殷承璟起疑心便罢,如今生疑,便开始怀疑这些年来,殷承璟当真只掺合这桩事吗?朝中是否还有其他*员在为老三办事?
原先他只以为太子才是威胁他存在,有意扶持老二制衡太子。可如今看来,惦记着他屁股底下这张龙椅人,可不只是太子个。
听闻薛恕求见,便将图纸扔回给新上任工部侍郎,道:“再改改,这道观还不够宏伟。”
工部侍郎接过图纸,苦着脸出去时,正与薛恕擦身而过。
他侧脸将人隐晦打量番,只觉薛恕面容冷峻,眉眼间戾气极重。似是察觉他目光,斜眼瞥来,叫人打心底都冒起寒意。
工部侍郎顿时不敢再多打量,匆匆退出去。
薛恕进入殿内,行礼。
得极大,眼底布满血丝,目眦欲裂。
薛恕嘴角噙着笑,神色笃定凝着他,手中烙铁犹在逐渐逼近。
刑室里时间只剩下孩童惊恐哭叫声。
除此之外,无人做声,沉默可怕。
眼见着那块烧红烙铁距离越来越近,烙铁烧红光已经映在孩童白嫩脸颊上,陈河终于撑不住,声音嘶哑地吼道:“说!你别动他!”
隆丰帝双手搭在膝盖上,倾身往前打量他:“有何事啊?”
薛恕与高贤高远等人不同,他面见隆丰帝时从来无谄媚之言,也极少有废话,直截当地将陈河供词呈上去。
“陈河已经招供,这是供词。”
隆丰帝接过,本只是随意扫眼,却在看到殷承璟名字时顿住,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竟是老三?”
在他印象里,老三殷承璟素来不爱参与朝政结交*员,虽性子有些浪荡,总与伶人厮混处,但左右他也不必继承大统,放纵些也无妨。加上殷承璟生母德妃是潜邸老人,虽然颜色不再,但性情温和善解人意,他偶尔也愿意过去坐坐。
“这不就对。”薛恕笑着移开钳子,将烙铁扔回去,对番役道:“将小公子抱到外头去,等陈大人把该交代都交代,正好让他们爷孙相聚片刻。”
陈河充满恨意地望着他,却知道他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敢再惹怒他,只能五十交代。
薛恕满意地看着画押供词,对眼含恨意陈河道:“陈大人倒也不必如此看咱家,你为替三皇子遮掩,在这大牢里吃尽苦头,孰不知要不是咱家安排人盯着,你这家老小可都保不住。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咱家救命之恩呢。”
说完,也不管陈河如何,他拿供词,去向隆丰帝复命去。
隆丰帝正召工部人在商议修缮道观之事,最近接连抄批大臣家,国库颇为充裕,隆丰帝便打起修缮道观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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