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还跟在他身侧郑多宝此时却不见踪影,他按着额头略思索,便知道这里头恐怕有蹊跷。
源源不断热意自丹田涌上,侵蚀着神志。
这种感觉于殷承玉来说,再熟悉不过。他努力维持着镇定站起身来,言不发地快步往外走。
刚出焦园,就有小太监迎上来要搀扶他,殷承玉厉色将人推开,加快步伐往东边走去——今日焦园有宴会,薛恕也在附近执勤。
殷承玉勉强维持清明,绕半圈方才找到人,哑着嗓子叫他过来:“薛恕。”
殷承玉又看眼远处身影,凝眉道:“文贵妃也太过猖狂些。”
郑多宝“诶”声,低声道:“听说这几日景仁宫里,内侍女官们都战战兢兢,日日都有打碎瓷器被清理出来。皇后娘娘诞下龙子,那位心里可憋着气呢。”
殷承玉道句“叫人多盯着些”,便又转身回席间。
见他回来,殷承璋拎着酒壶上前要与他喝酒。
殷承玉刚见过殷慈光,此时再看着他便没什好心情,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接过酒杯与他共饮三杯。
不断针对容嫔。
当时中宫皇后尚未有孕,若是容嫔当真生下个男孩儿,便是皇长子,恐怕文贵妃根本容不下他们。
“皇长姐身子弱,春日风寒,还是少吹凉风为好。”
容嫔片拳拳之心,让殷承玉想起虞皇后。上世母后拼死将殷承岄送出去时,也是如此罢。
殷慈光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他,很快又垂眸,低声道:“谢太子殿下关心,只是想出来寻母妃。”
薛恕不明所以地上前,却被他紧紧抓住胳膊:“带孤走。”
“殿下要去哪儿?”薛恕扶住他,敏感地察觉不对,殷承玉呼出来气息极热,身上还带着
殷承璋随手将酒壶扔给旁内侍,回到席间坐下,醉醺醺地同贴身伺候太监道:“呵,你看他那眼神,明明都恨不得吃,偏偏还要端着笑脸同喝酒,可真是会装。”
贴身太监紧张地张望下两侧,见无人注意方才松口气,小声劝道:“两边还有人呢,殿下您可别再说……”
殷承璋这才不甘不愿地住嘴,又给自己斟杯酒,闷闷地喝。
殷承玉喝三杯酒,刚入席,就感觉有股热意自丹田涌上来,头脑也有瞬间晕眩。
他心头沉,立即意识到不对劲,扭头便想叫郑多宝。
殷承玉略略颔首,没有再与他多说,侧身让开路。
殷慈光又福福身,在侍女搀扶下,缓缓往另头去。
“你同赵嬷嬷说声,叫她日后多给大公主调拨些药材,若是得空,叫太医也过去看看。”等人走远,殷承玉才对身侧郑多宝交代道。
后宫之事他不便插手,又不想让母后烦心,只能叮嘱母后身边赵嬷嬷多加看顾。
郑多宝虽不解他为何忽然关心起这位没什交情大公主,但还是应承下来。像这些不受宠妃嫔公主,在宫里待遇如何,也就是主子们句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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