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提前五年,这
那时他身边也并没有人伺候,对比看来,他如今情况还算好。
“太子殿下千岁。”
卫西河将人迎进屋坐下,便要跪下行礼。
殷承玉抬手拦住,没叫他跪下:“孤趁夜而来,不是为这些虚礼。下头人回禀,说你手中有柯守信贩卖私盐账目?”
他原本只是叫人盯住卫府举动,没想到卫西河如此敏锐,不仅察觉有人盯梢,还猜到背后之人是他。借着暗探之口邀他前来。
而殷承玉则在前往大沽口前日,接到卫西河消息。
——卫西河想见他。
他没有考虑太久,便在当晚带着薛恕去卫府。
卫西河住处在卫府最西边院子,道月亮门隔开这处荒僻院子与整个卫府。
远处可见卫府主院灯火辉煌,而卫西河这处西院,黑得不见五指,只有盏烛台勉强照亮。
猖獗海寇。
殷承玉早知海寇猖獗必有沿海军队不作为之故,上世他就曾经派人整顿沿海军备、训练水师。只是没想到关海山等人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早在这个时候就和海寇勾结在起。
殷承玉沉吟良久,冷声道:“便按他们计划来,孤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猖狂到什地步。”
“殿下是玉器,他们是瓦砾。如何能用玉器去碰瓦砾?”薛恕拧着眉,语气尽是不赞同。
若要他说,最好直接将万有良和关海山杀事。
殷承玉上世就十分欣赏卫西河坚韧机敏,如今更甚。
只可惜上世卫西河在柯家覆灭之后,选择绝食而亡。不然他或可多名股肱之臣。
“是。”卫西河并没有同他玩些弯弯绕绕手段,朝跟在他身侧青年使个眼色,对方便去里间,片刻之后捧出两本包裹得严严实实册子来。
“历年账目都在此。”
殷承玉接过,大致翻看之后,心里就有底。
“大人请随草民来。”执着烛台是个高壮青年,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面容,只能从衣服上分辨,应该是伺候卫西河下人。
殷承玉随着对方进屋,就瞧见瘸拐迎上来卫西河。
按照上世推算,他今年应当刚刚弱冠。穿着身泛白灰袍,瘦弱伶仃,唯有张脸笑起来时,还能看见几分从前斯文俊秀。
殷承玉目光下意识落在他腿上,这个时候卫西河还没有瘫痪。
上世他见到卫西河时,他已经二十有五,双腿因为护理不当彻底残疾,只能靠轮椅代步。整个人更是瘦得颧骨高凸,唯有双满是沧桑眼睛里,还闪着不甘光。
殷承玉心头动,倏尔看他:“你便是为此事生气?”
薛恕沉沉“嗯”声:“他们该死。”
“确实该死。”殷承玉颔首赞同,心情极好地起身,道:“此事便这定,事之后,那两人交给你处置,必叫你出这口气。”
*
殷承玉决意以身做饵,薛恕再反对也无用,只能和赵霖加紧布置,以防当日计划出现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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