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玉目光扫过他周身,看着他衣裳上破损,冷笑道:“你倒是长本事,回来不去向孤复命,还有闲情逸致来练武?”
薛恕乖乖垂头认错:“臣有罪。”
他态度如此乖顺,倒是把殷承玉噎住,瞪他息,干脆转
他目光太有压迫性,余下兵士当即不敢再犹豫,举起刀,道攻上去。
长刀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光,薛恕森然眉眼映在刀身上,如修罗恶鬼。
兵士们被动还击,也杀出血性,长刀交错间,总有伤到薛恕时候。
薛恕脸上添道伤口,他抬手抹掉血迹,不见恼怒,反而更添兴奋:“再来。”
殷承玉寻过来时,就看见数个兵士倒在地上,另还有四五个兵士,正举刀围攻薛恕。
这便是要人陪练。
兵士们犹豫地围上来,面面相觑半晌,却谁也不敢先动手。
薛恕左右活动脖子,舔舔唇:“拔刀,起上。”
话落,他率先动手。
他没用刀,赤手空拳地对上十个兵士。
三人密谈许久,最后决定在三日后太子巡视大沽口海防时动手。
万有良与关海山负责安排海寇,而薛恕只需在海寇出现时,暂时按兵不动即可。
从南川楼出来时,薛恕眉眼压得极低,平静表象之下,杀意如暗潮翻涌不休,每滴沸腾血液都在叫嚣着杀戮。
或许是他骨子里就刻着嗜血杀戮本能,在听到万有良和关海山谋划着如何伤害殷承玉时,他只想将百零八种酷刑都让这两人尝过。
连死都是对他们仁慈。
刀光晃动间,双方各有负伤。
尤其是薛恕脸上那道伤口,红艳艳扎人眼。
“你们在做什?!”怒意在胸口翻滚,殷承玉出声叫停这场搏斗。
双方霎时收势,薛恕扭头看向殷承玉,扭头扔下句“带他们下去治伤,人领五十两赏钱”后,便快步走向殷承玉。
“殿下。”刚经过场激烈搏斗,他体内热血还未平复,声音尚且带着压抑过后沙哑。
那些持刀兵士开始还畏缩着不敢动手,生怕伤薛恕。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若是不还手,自己性命就要堪忧,
薛恕下手并没有留情,他力气极大,拳掌都直冲要害而去,有躲闪不及兵士,被他拳打在腹部,当即就起不来。
“动手!”
薛恕收拳,眼中戾气翻滚。
若再不做点什,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今晚就会杀那两人。
“回行馆。”薛恕声音哑像从嗓子里个字个字挤出来,整个人像张绷到极致弓,那箭矢已经上弦,森冷箭镞悬在眼前,锁住敌人咽喉。
随行兵士敏锐察觉他情绪不对劲,连呼吸声都放轻,驾着马车往行馆方向去。
回到行馆时,薛恕脚步顿顿,最后没有立即去寻殷承玉复命,而是回自己所在院子。
他在院中立许久,心口涌动戾气却无法平息。
良久,他望向院中兵士,脱掉繁琐披风与外袍,道:“来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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