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撑那久,再撑不许久
被他喝,几个大宗门长老也不好再袖手旁观,呈合围之势将慕从云沈弃二人围在中间。
数位无上天境和忘尘缘大圆满境大能联手围攻,就是神仙也难逃。
金猊在外着急上火,但学宫显然提前阻断传讯之法,他不仅没办法联系上二师姐和小观音,更无法向师尊报信。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师兄护着沈弃,以敌众。
好几次他想要动手,都被大师兄用眼神喝退。
他只能紧紧攥着玉牌,险些连牙都咬碎,却没有丝毫办法。
他语气里并没有多少疑问。
沈弃掀眸看他眼,又恹恹收回目光,并不作答。
殷秉衡脸上闪过怒意,却还是压着脾气道:“若你现在认错,尚能念着父子之情留你命。”
虚情假意话听得沈弃心烦。
他压下体内躁动气血,冷笑道:“师兄方才不是说,是吃百家饭长大孤儿,无父无母。阴族长这爱给别人当爹?”
皆可力承担后果。但此事与玄陵上下无关,在切真相查明之前,也绝不会允许你们将人带走处置。”
并指在腰间玉牌挂绳上划,始终不离身玄陵弟子令牌便落入掌心。慕从云凝视瞬,将之递给金猊:“你带着令牌回玄陵向师尊请罪,就说是意孤行要保沈弃,不愿牵扯师尊令玄陵蒙羞,因此自逐出门,此后所为及生死皆不与玄陵相干。”
“大师兄!”金猊不肯接令牌:“你不必如——”
“金猊!”慕从云冷声打断他,面上是从未有过肃杀之色:“不必再说,若你还当是师兄,便按说做。”
金猊与他对视瞬息,败下阵来,只能咬牙接过令牌。
慕从云抵挡得有些艰难。
再是天资出众,他也还是个刚过及冠少年人,就算前后两世岁数加起来,也还没有在场中人半大。
悲天剑染血,殷红液体顺着手腕倒流,染红白袍。
明知是死局,他却没有半分退却。
沈弃被他护在身后,看他神色无波,柄悲天剑战至漫天雪色。
最后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孽子!”
殷秉衡脸色沉,单手化爪朝他抓来——
慕从云执剑挡下,与他对峙,寸步不让。
殷秉衡收回手,拂袖,看向踌躇姬炀等人:“诸位还不动手,是准备放这妖魔逃?”
慕从云运动将他推出去,悲天剑横于身前,将沈弃密不透风护在身后:“如今已非玄陵弟子,谁要杀他,便先从尸首上踏过去。”
沈弃半靠在他身上,侧脸望着他。因为诧异,神色有些怔怔:“师兄……”
慕从云低低应声,悲天剑剑意凛冽,无丝惧意。
倒是阴识见他如此,眼角抽动,低声对殷秉衡道:“父亲,传言酆都鬼王修为莫测手段毒辣,若这次让他逃,日后恐怕……”
“为父明白。”殷秉衡抬手止住他话,目光投向沈弃:“那日晚上出现在九星楼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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