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除伤口处残留剑气,慕从云才拿伤药替他包扎。他手指明明冰凉,但轻触在皮肤上时,却带着滚烫
慕从云正垂头处理后背伤口,从他角度看去只能勉强看见小部分侧脸,但微红眼眶和小心翼翼动作却无不在诉说对方担忧和焦急。
可背上伤对比他从前受过那些伤,不过是微不足道小伤罢。
他从不知痛,也从不惧痛。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有细微痛意从后背蔓延到四肢百骸,同时伴随着另种难以言喻躁意,从身体深处涌上来。
受伤后有人担忧,原来是这样感觉。
就连那蔓延开来痛楚,仿佛也成甜蜜。
用力握下他手,慕从云强迫自己找回冷静,将人抱起来,又给受伤昏迷金衡设下禁制,便匆匆带着他往外走。
沈弃看向甬道尽头,提醒道:“师兄,魔剑应该就在前面石室里。”
“等安置好你,再来解决魔剑。”慕从云脚步微顿,并没有太多迟疑便继续往前。
魔剑就在这里,总有机会再解决。但沈弃修为不高肉体凡胎,多耽搁刻,他就多分痛苦和危险。
那剑伤太可怖,慕从云不愿让他冒险。
温热胸膛笼罩过来,沈弃将他密不透风地护在怀中,却没有发出半点痛声,只耳畔声沉似声喘息昭示他所承受痛楚。
隐忍压抑喘息声像记重锤砸在慕从云胸口,叫他脑中嗡鸣,几乎是全凭本能才掌击开神色诡异狰狞金衡,接住脱力下滑人。
“沈弃……”
素日清冷冷声音带上颤意,看着手上沾染鲜血,慕从云失往日冷静沉着,竟徒劳地用手掌去捂他伤处。
沈弃靠在他怀中,此时本该是得意。
沈弃发出低低喟叹之声。
“疼?”
慕从云以为自己动作太重,弄疼他:“金衡剑气有古怪,需运功替你驱除干净,你再忍忍。”
到嘴边“不疼”咽下去,沈弃轻声道:“嗯。”
慕从云动作越发轻柔。
“其他你不必担心,好好休息,会解决。”
他肃着脸将人抱出地火洞,给金猊和江棂传讯之后,便带着沈弃在小灵山中寻处僻静之地。
荒郊野外自然没有高床软枕,慕从云只能寻块干净大石,将外袍铺上去才让他坐下:“看看你伤。”
边说,他边已去解沈弃衣裳。
沈弃盘膝坐在石上,感受到急促呼吸喷洒在后背,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本该在发现金猊有异瞬间就直接出手将其解决,但却在动手刹那间,鬼使神差选择以身相护。
苦肉计他不是没使过,但此时看着慕从云神色慌乱,眼角发红模样,他却罕见地生出丝后悔。
他补救般地笑下,去握对方手:“师兄,没事,只是小伤。”
但他忘自己此刻面色惨白衣衫染血。笑着说“没事”样子落在慕从云眼中,更觉得他是在逞强。
“嗯,先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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