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云道:“那他乔装成赵言蓄意接近,便也说得通。”
关聆月摇摇头:“酆都妖魔作乱,事件频生……无法确定他是真心,还是打着以为名幌子在谋划什。”
若不是学宫接连出事,她原本是想将这段往事烂在肚子里。
她担忧不无道理,慕从云道:“你可还知道他行踪?”
关聆月道:“是在回上岚峰路上遇见他,他并未告诉藏身在何处,但留意到他身上有股白楹香气,大约能推断出他藏身在何处。”
“他出现在玄陵那次,其实是早些时候同他约定,四月来玄陵相见……”提起四月牡丹之约,她微微垂下眼,长长睫羽掩住情绪,叫人看不分明,只有清丽嗓音能听出些许颤音:“那时他告诉,他叫赵四月。”
她有些自嘲地笑下:“四月便是槐序,他明明已经告诉,却从未多想过。”
金猊缓缓张大嘴,正要说什,却被肖观音眼疾手快地掐把,只能含恨闭上嘴。
“当日他出现在玄陵,是为和师姐约定?”肖观音问。
“不知道。”关聆月摇摇头,轻声说。
是附和他话,关聆月也叹口气,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肖观音道:“听说四个鬼王各自为政,关系并不怎融洽。”
关聆月神色变变,握着茶杯手指因为太过用力,甚至泛起青白。
她面露挣扎之色,似乎在犹豫什。
慕从云留意到她变化,疑惑道:“师妹?”
说出这段往事,便代表她已经有决断:“会将此事告知师尊,或许……能将他擒住,弄清酆都妖魔目。”
沈弃掀起眼皮看她,想起赵槐序那个蠢货,忍不住在心里骂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时赵槐序是探亲书生,而她因十方结界动荡,奉命去处理后续事宜。
两人半路相逢,路同行。
并没有话本子上书生与侠女缠绵故事,也没有山盟海誓许诺。只是她回玄陵那日。赵槐序追上来,赠她枝开得正好牡丹花。
“叫四月,牡丹花开在四月里,明年花开之时,定上玄陵寻你,以这枝牡丹为证。”
她收下花,应许四月之约。
关聆月身体微微震,缓缓吁出口气来,像是终于做决定:“其实前日夜里见过‘绛衣仙’。”
金猊第反应是:“这酆都度妖魔果然色心不死!对师姐有多图谋。”
肖观音倒是更加细心些,注意到关聆月神色有些复杂,用手肘狠狠捅他下,朝他做个“闭嘴”口型。
开口,再往下说就简单许多。
关聆月缓声道:“很早之前就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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