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识些焦躁地等待着,直到个时辰后,那白烛下阴影才忽然涌动起来,个漆黑人影站起来,逐渐化作陈石模样:“三公子。”
阴识自然认得他:“是你,你找想做什?”
“只是想同三公子打听几件小事。”陈破不紧不慢道。
阴识眯眯眼,姿态并不如在阴雪身边时那般怯弱:“你先说说何事。”
陈破倒也未同他拐弯抹角:“想知道火精下落,以及吊天桥在何处。”
沈弃心情不快,声音便也透着阴沉:“说。”
红风立即听出他心情不悦,长话短说道:“阴识点唤魂灯。”
唤魂灯,正是那个灰衣修士交给阴识那截白烛。
沈弃眼神微动:“知道。”
红风退下后,沈弃沉吟片刻后,决定去给自己找点乐子。
沈弃还想说什,但见他神色不容置喙,只能暂时作罢,穿上外袍出去。
他站在门口,慕从云站在门内。
在慕从云将要关门时,他有些失落道:“师兄生气。”
这回他用得是笃定语气。
慕从云动作顿,没有回答,径自关上门。
他到底说不出口,只能含糊道:“不该如此,是你师兄。”
“可喜欢人就是师兄。”沈弃垂下眼睛,有些羞赧道:“看话本子之后,便总梦见师兄……”
“……师兄不喜欢?”
慕从云依旧答不上来。
不喜欢?必然不是。
阴识面露诧异,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但说难……他警惕地看着陈破:“你从哪儿听说火精和吊天桥。”
很早之前,火精由烛九阴掌管。后来随着时间流逝,烛九阴陨落,火精遗失,而蚀雾海忽然出现,笼罩大片土地。如今千年过去,上古异事成传说,已少有人知道火精存在。但陈破若有渠道,能打听到也不奇怪。
可吊天桥却是天外天与西境唯通道,陈破从何得知?
他打听这些,
反正不同师兄起,他也睡不着。
与其独自不快,不如给其他人找点不痛快。
沈弃在屋中设下结界后,便隐匿气息,悄无声息地离开。
*
点燃白烛之后,并未有任何不同寻常信号。
沈弃站在门口,不错眼地盯着紧闭房门。伪装出来表情褪去后,剩下便只有阴冷。
这不是他想要结果,但似乎又没那糟。
沈弃站许久,方才回自己房间。
他房间久未居住,空气中遍布尘灰味道。沈弃关上门,言不发地立在窗边。
腕上木镯这时却不合时宜地发出动静,红风虚影出现在面前:“尊上。”
沈弃有多特别,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若说喜欢,他又有些茫然,他从未喜欢过什人,对这种感情陌生而戒备。
而沈弃虽然口口声声说喜欢,但也未必真就弄明白。
两个不懂人,再争论也得不出结果。
慕从云思路纷乱如麻,有些疲惫地披上外袍走到门口,拉开房门道:“你回自己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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